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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低頭看見了他膝蓋上的傷口正汩汩往外冒著鮮血,她瞧著傷口,眼睛裡閃出了自己都沒有在意到的緊張,她說:“怎麼受傷了呢?”

“是你踢的。”他無辜地望著她,一副受傷後的委屈和可憐狀。

想到之前聽到浴室裡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她想肯定是他醉意深了摔倒了,地面上還倒落著洗髮水,她故意取笑他說:“明明是自己摔倒了,還說是我踢的,本來我還想給你包紮一下的,看來是免了,我走了。”

“不,別走。我只是覺得承認摔倒會很沒面子。”他只好答道。

原來醉了的男人都會展現出孩子氣,她拉著他的胳膊牽著他走出了浴室,又問他藥箱在哪裡,她取來藥箱要幫他消毒包紮。

她卻忘記自己全身幾乎都是溼的了,衣服貼在身上,姣好的曲線忽隱忽現,他只是圍著一個浴巾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蹲在他腿邊輕輕地給他上藥。

他的腿稍稍往後縮了一下,她說:“弄疼你了嗎?”

“你給我擦的是什麼藥水啊?”他吃驚地問,雖然強忍著,但是卻感到了火辣辣的刺疼。

她拿著剛用棉棒沾出藥水的藥瓶看,上面寫了五個字:高濃度鹽水。

他接過藥瓶一看,靠在沙發上手撫著額頭,他說:“你沒聽說過往傷口上撒鹽這句話嗎,你居然用高濃度鹽水給我消毒。”

“啊,我可能是醉了,我本是想找生理鹽水的。”她又趕緊在藥箱裡翻找。

他自己抱起了藥箱,找了一瓶碘酒,遞給她,說:“用碘酒會效果好一點,還有,小時候我受了傷,我媽在給我上藥之前,都會在傷口上輕輕吹幾下,那樣就不疼了。”

曼君看他又擺出了一副倨傲的樣子,於是把碘酒放到他手上說:“你自己弄吧,我該回去了。”

“可是我自己又不能彎腰對著膝蓋吹氣。”他睜大著眼睛望著她。

“你好煩啊,你可以把膝蓋抬起來啊,我又不是你媽媽。”她說著就準備走,卻察覺到自己衣服溼了緊貼在身上。

他攔腰就抱起了她,往浴室裡走,也不顧腿上的傷口,然後就把她丟進了放滿了水的浴缸裡,關上了浴室的門,說:“你這樣出去肯定會被外面的男人餓狼一般盯著的,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又聽到他在門口小聲念著說:“竟然敢說我煩,她一定是醉了。”

第三十七章:一條墨綠色繡著茉莉花的裙子。

她不清楚自己怎麼就會跟著這個男人進了家,還喝酒最後被丟進了浴缸裡泡著,好像他身上就有一種看不見的引力在吸引她,莫非,是因為他的那句生日快樂。

好像前三次遇見他,他都是倨傲而冷漠的樣子,他爺爺是紅軍是軍區的老首長,他父親是身價顯赫的商人,他是名副其實的,高高在上的樣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好像就是她的煞星一樣,每次他出現都要和她做對。

曼君躺在浴缸裡,觀察著浴室裡的每一樣的物件,居然在浴缸旁看到了一隻黃色的玩具小鴨子,她拿在手裡,捏了幾下,發出了嘎嘎的聲音,她搖搖頭笑了。他冷峻的外表下,其實是有純真和簡單一面的。

既然是這樣,為何要戴著一副驕傲的面具呢。或許,他也有他的故事。好像每個人,都會選擇一副面具,選擇面具上的表情,或卑微或孤傲,她想自己,是戴上怎樣的面具呢,歡喜的面具?對遇到的人微笑感恩,誰能懂得背後的孤單?

彷彿越長大越孤單,好久沒有開心過了,也好久沒有過生日了,距離上一次過生日,就是馮伯文給她過的那個生日,是最美好也是最殘忍的記憶。

卓堯,佟卓堯,多好聽的名字,輕輕地念著,好像所有的女人念這個名字都會一下子變得一往情深深幾許。難怪多多說每一個女人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