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住宿費了。
我又往外邊一指:“剛才我修屋頂時,瞧見那下邊有個村子,瞧那距離不算近。”
說完,我沒再開口。
王渾笑了笑,指著黑天說:“算了吧,有片瓦能遮風擋雨就不錯了,這會兒再往那裡走,林深草密的,又下著雨,深一腳淺一腳的,太折騰。”
白娘娘更是沒開口,懶洋洋的攤在稻草堆裡。
對她來講,住哪兒不是住?
比起所謂的村子,她更是懶得動彈。
再者說,咱們才從那露天墓裡出來,聽到村子,心裡就彆扭。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我們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烘乾了,那兔子也烤熟了。
王渾這會讓摸出幾個麵餅,放在火堆旁烘烤著。
我見了面餅,連忙把兔子遞了過去。
白娘娘二話不說,拿起來就啃,倒是王渾,臉色一苦。
“不是,天天吃肉,我吃口餅行不行?”
說著,他朝餅伸出手。
我把烤兔往他懷裡硬塞過去,而後趕緊把餅扒拉到跟前。
王渾嘆息一聲,開始撕起烤兔肉,忍不住說:“都這麼些天了,你還沒緩過來啊?”
我連忙擺擺手,僵著臉說:“別提!”
按理說,我也算經歷過不少事兒了,便是巨人觀的屍體擺我面前,我也可以面不改色,心無波瀾。
乃至於啥鬼魅啊,玉屍啊等等,我甚至吃過。
,!
可一想到之前吃了鬼胎盤,我就反胃,心裡很彆扭。
所以,這些天以來,我都靠著餅子飽腹,至於肉食,甭管啥山珍野味,我是碰都不樂意碰。
王渾翻了翻包裹,忍不住說:“咱這過路糧草也不多了,本來我想著,明天一早,要是雨小一些,或者天晴了,咱們繼續趕路,現在看來,得去那村子走一遭,買點糧食備著,可別真斷了糧。”
我點點頭,沒有反對。
我們正吃著東西呢,外邊的淅淅瀝瀝雨聲中,一陣腳步聲響起。
我和王渾往外一看,就見幾個火把忽明忽暗的,朝這邊來了。
我有些驚訝,這大晚上的,又下著雨,這些人跑山上幹嘛?
總不能是王渾的同行吧。
該說不說,還真叫我給猜對了。
隨著那些人靠近,我們瞧見了熟悉的東西。
這些乘著雨夜上山的人,扛著一口棺材。打頭的人,則穿著一身道袍。
此時,那道士也發現了我們,面色有些警惕。
他沒跟我們搭茬,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而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後邊的人把棺材抬進了廟裡。
這一行人,有些奇怪,各個沉默無聲,不發一言,連個號子,或者哼哼,都沒有。
等把那棺材放下,他們也沒交流啥的。
那道士一邊用手指揮著其他人,一邊觀察著我們,等看到牆角那一排喜神後,他大抵明白了什麼,神色舒緩了些。
這時,突然一片蒼白閃了閃,緊接著一聲驚雷炸響。
那些人被嚇了一跳,卻還是強忍著沒出聲,可等有人看到那一排喜神,終於是有人忍不住,叫了一聲。
“哎喲!”
剎那間,那道士臉色一變,其餘人也面色蒼白。
:()剝皮匠,蛇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