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沒吃過似的,別這麼丟人現眼。”
說完,我指著她身上的汙垢,問道:“你呢,沒事吧?”
白娘娘還在抹嘴,一臉回味,聽到這話,氣得直跺腳。
“別提了,那殭屍簡直跟泥鰍一樣滑溜。”
她跟我說起剛才的情況。
在我離開後,她完全放開手腳,跟那殭屍廝殺起來。
那殭屍被祝由王家幾代人煉製過,實力不弱。不僅開了靈智,還兼具一身銅皮鐵骨,幾乎成了精,連殭屍常有的關節僵硬,都少了很多。
除了不會正常妖物慣有的術法手段,可以說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但白娘娘也不是吃素的。
論體魄,她還真不虛那殭屍。論速度,她確實沒那殭屍快,可露出龐大的蛇身後,她也能限制那殭屍。
再加上那一身宛如鐵鑄的蛇鱗,以及曾經積累下來的蛇蛻,靠著各種手段,她一直壓著那殭屍揍。
原本她都快把那殭屍逮住了,沒成想這殭屍留了一手,竟然從她的絞殺裡脫了身,不僅沒跟她繼續廝殺,反而竄進了那屋裡,藉著裡邊的地道逃了。
這可將白娘娘氣得不行,在地上翻身打滾好久,都沒能把這口氣撒出去。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間屋子,對剛才的想法,更加堅信幾分。
一回神,我愣了一下,指著白娘娘身上的衣服問:“你這身還保留著呢。”
趁我扭頭看向屋子的瞬間,她已經換了身衣服,正是我們遭遇紙人迎親時,被紙人送上的大紅喜袍。
白娘娘在我跟前轉了一圈,叉著腰說:“人家好心好意送的,難不成我要丟掉?”
我下意識說:“那我之前也給你買過衣服,你咋不樂意穿呢?”
說完,我心裡一激靈,感覺有些尷尬。
說實話,當初在任家鎮,給她買那身衣服時,也有捉弄她的意思,她不喜歡也正常。
白娘娘後知後覺,同樣發現了這點。
索性這時候,她懶得跟我計較,白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我心裡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人皮,說:“我發現了點事兒,回這裡驗證一下,走,一起去看看。”
說著,我率先走向屋子。
此時的屋內,那盞油燈已經熄滅,原本詭異慘綠的滲人幽光也消失不見,只剩下滿地狼藉。
我走到油燈前,伸手拿了拿,沒拿動。
這油燈直接被釘在了土牆上。
我讓白娘娘順著油燈,拆了牆壁,沒一會兒,就拆出一個大洞,裡邊埋著一個神龕。
這神龕裡,沒有神像,也不見排位,只供奉著一截小指骨。
並非油燈裡用來作為燈芯的女童指骨,這截指骨,看痕跡,能大致推斷出主人是個年過半百的成年人。
這是石師傅的指骨!
他就是靠著這個,躲在暗中,利用那盞油燈,操控了當時房間裡的一切。
一腳將神龕踢爛,我們又走到屋子中央,棺材底下的那個地道豎井邊緣。
往裡一看,裡邊還是黑漆漆一片,不時有陰風吹出,帶著濃郁的腥臭味。
一扭頭,沒等我說話,白娘娘已經又換上了先前破破爛爛滿是汙穢的衣服。。
這次她沒猶豫,縱身往裡一跳,沒過多久,又折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大摞皮子。
全都是刻滿了詭異符文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