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
王渾這是想要它的命。
我卻點點頭:“畢竟答應過它。”
王渾“嘖”了一聲,意義不明。
“等著!”
留下兩個字,他轉身回了屋子,沒過多久,拿了一個香囊來。
將香囊扔給狐狸,他說道:“這裡頭有一張符籙,裹著一塊魂牌,兩枚銅錢,分別代表著一魂二魄,用來替代你那被虎妖控制的魂魄。”
“有了這個,你的存在就會被遮蔽,它只會以為你死了,不會找到你。”
“記住,可別碰著水。”
狐狸一聽,樂得嘴角差點咧到耳根。
它把香囊往脖子上一掛,衝著王渾和我不住的作揖,好話接連不斷。
直到王渾開始不耐煩,它這才捧著香囊,屁顛屁顛的跑出了我家。
等狐狸一走,王渾坐到我邊上,皺眉問道:“你還真打算放過它?”
“不然呢?”
我聳了聳肩:“說好的嘛。”
王渾再次“嘖”了一聲,表情不屑。
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我,催促道:“別跟我這繞彎子,說說看,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抬眼看著狐狸離開的方向,語氣幽幽:“它活著……比死了有用。我倒是想看看,那一直躲在暗中的老道士,會不會再次找上它!”
這才是我的最大目的!
釣魚嘛,引蛇出洞嘛,又不是隻有別人會。
王渾樂出了聲:“這法子好!”
我瞅了他一眼,說:“別廢話,你那香囊裡,有沒有做手腳?”
王渾頓時得意洋洋:“這不廢話,我能不明白?”
“那香囊,確實能遮蔽虎妖的倀鬼之法,只要它躲得緊,虎妖絕對找不著它。可它若是還被逮住了,說明是那老道士出手了。藉著裡頭的東西,我能立馬受到資訊,並且確定地點。”
我和王渾相視一笑。
得,我倆都不是啥好東西。
我又看向王渾手裡的物什,笑著調侃:“怎麼,不打算走了?”
此時王渾手裡,拿著一塊木牌,上面刻滿了符文。
這可不是收拾包袱應有的樣子。
王渾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了,不管怎麼樣,我不得回他兩拳?”
這是他的態度,打不打得過另說。
真要對方厲害得緊,他保管二話不說開溜,回自己家裡。
到時候,當做這事兒沒發生過也行,召集人手也罷,總歸是有後路。
王渾回了自己的屋子,開始忙活起來。
他也在準備鬥法的東西。
至於我,也繼續處理竹篾。
這一晚,我一夜沒睡,期間白娘娘來過,給我送湯。
她在我邊上坐了一會兒,就開始覺得無聊,於是自個兒回屋睡了。
等三更雞鳴,天光漸漸放亮。
遠山天穹上,天邊燒得通紅。
太陽要出來了。
還好,經過一晚上的努力,竹篾被我處理好了。
我連忙搬了張桌子,擺上香燭紙錢,又把竹篾全拜到法壇上,開始默默等待。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天穹,我立刻雙手掐印,口送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