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渾面面相覷,一個個皺眉不語。
趙德生死得也太湊巧了。
雖然我們也想讓他死,可死與死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要是我們宰了他,將他做的事兒給弄清楚,那這就叫審判。
雖然吧,我們也不是為了給這個村子主持公道啥的,只是為了報仇。
可他這會兒死了,弄得跟解脫一樣。
趙德生倒是舒坦了,我們心裡還憋著口氣呢。
就跟古時候的樓蘭國一樣,你都沒等我們打過去呢,就自個兒滅國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們倆這會兒都覺得心裡挺難受,倒是白娘娘,左顧右盼的,壓根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我剛這麼想,下一秒,白娘娘就打了我的臉。
她嚇瞅半天后,突然在我耳邊說:“我們去把他的屍體弄出來吧,該鞭屍的鞭屍,鞭完以後暴曬,然後曝屍荒野,讓他沒法入土。然後王渾招魂,把他魂也給點了。”
我一臉詫異的看著她,白娘娘啥時候對這些事這麼在乎了?
似乎明白我的想法,白娘娘忍不住說:“敢算計到娘娘我頭上,我能讓他落著好?”
我豎起大拇指,誇獎了幾句,而後轉頭和王渾商量起來,王渾卻微微一笑,擺手說:“哪兒用得著這麼麻煩。”
他帶著我們大搖大擺的擠過人群,來到趙德生的臥室門前,找上了那道人。
“我來給趙德生超度吧。”
這話一出,跪倒的一個個村民,忍不住抬起頭來,審視起王渾,尤其是我們。
就連我都覺得,王渾有些亂來了。
我還以為他能想出啥好辦法呢,結果就這?
不說其他,你這大大咧咧的說要給趙德生做法事,還是跟那道人說的,這不是直接跟人搶生意嘛,還是從人家懷裡生拉硬拽的。
這麼幹,那道人能給你好臉色?
可出乎我的預料,道人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迫不及待的模樣,好似丟了一個大包袱出去。
這頭是商量好了,那些村民可不幹了。
他們可不認識王渾,更不知道王渾的能耐,他們只認識這道人,畢竟村裡和人家合作了好些年了。
在他們看來,趙德生是村裡的族老,是德高望重的長輩,現在壽終正寢,法事必須好好做,葬禮必須風風光光。
為了這,就算村裡昨晚還死了不少人,那些人的葬禮,都得往後稍。
而葬禮之中,法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讓一個不知底細的人來做,這不是糊弄人嘛。
當即,院裡的人立刻議論開來,好些人開始指指點點,面色不滿。
不過,他們都沒直接跳出來指責。
不是怕了王渾和我們,而是覺得趙德生剛死,不能讓族老走得不安生。
這時,村裡一個老人走了出來,看上去六七十歲的樣子,是村裡推舉的,主持趙德生喪事的長輩。
他沒有直接反對,而是有禮有節的跟我們和道人拱了拱手,打了個招呼。
而後,他才開口說:“道長,咱們這喪葬流程都出來了,現在換人,怕是不好吧?”
道人知曉他們的顧及,拉著王渾的手就開始保證。
“您別擔心,這位可是出自正統法脈的高修,修為道行比我強太多了,由他主持法事,絕對沒問題。”
看著老人還是猶豫,他拉著老人走到一旁,仔細說:“這位可是湘西祝由趕屍世家出來的,比我這……野路子強!而且,昨晚我受了煞氣衝撞,這會兒還沒緩過來,也沒精力主持法事。現在換人,也免得我出岔子。”
為了說服老人,他把情況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