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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想什麼‘三甲’,只不過應爹爹的意思來湊個數罷了,好說算半個文人,只要在禮部備個案,以期將來對仕途有所幫助而已。”說著自己未免也自嘲起來,“讓姑娘聽到這個怕是又會以為在下為庸碌之輩,瞧不起在下了吧。”

風輕詫異,“韓公子何出此言?這天下絕非文人的天下,更何況哪個讀書人考取功名不是為了名利?再說公子身為武將,若一點戰功也沒有,再好的文采也不能擢升不是嗎?”

韓偵呵呵地笑,愉悅極了,“就怕姑娘誤以為在下是附庸風雅,經營名利之人,故而說出來想聽聽姑娘的看法,想來姑娘並不認為在下的做法不光彩,實屬高興。”

她為什麼要以為他是附庸風雅經營名利之人?她側著頭,心裡想著,有時候真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而且他為什麼要怕她以為?怪事。

這回還是孫何與月白在船裡,她與韓偵在外面,兩人吹著風,看著腳下的碧綠湖面,韓偵道:“會試後姑娘可有興與在下一同去釣魚?嗯,就我們,不讓月白姑娘知道。”

風輕笑,想到月白前次的話,點頭。

回來的時候,月白的眼紅紅的,似乎哭過,問她是怎麼回事她也不說,只道孫何哪會有韓偵那麼幸運,說著眼圈又紅了起來,一副欲哭泣的模樣。風輕一邊安慰她一邊問出了什麼事,月白扭捏了半天才道出原委來。孫何雖然也是解元出身,但他生性憨直木訥,要想在此次科舉中名中狀元確實不易,雖然孫何一再保證說一定要考取頭名狀元,但月白仍是不能安心。原因是姨娘曾與她提及爹爹似乎有意要把她許給高中者,一想到此不由得難過起來,感覺自己萬萬比不上妹妹自在,與韓公子還能在爹爹的認可之下來往,不若她與孫何偷偷摸摸的,末了還問及她對韓偵感覺如何。

這話一出風輕差點連眼都瞪直了,雖然她也看出來爹爹允許自個與韓偵這樣見面是另有他意的。但她自己也知道,她與韓偵怎麼可能?她對他,既沒有二哥那種時不時會傻笑的心情,也沒有月白那種激烈而又痛苦的感覺,這——又不是愛情,所以這怎麼可能嘛!

“我與韓公子不同,我們只是朋友。”她這樣跟月白說,月白愣一下看著妹妹,久久才“哦”了一聲,“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呢,月白沒說,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風輕,讓風輕真納悶,她有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

是夜,晚膳,席上還有李庶幾與錢易,無非是說些入試的事情,男人們在說話,女眷們只能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膳後,蘇院士拍拍李庶幾與錢易的肩,“不要讓老師失望。”

錢易略為驕傲地點頭,“學生定當奪下頭名。”

李庶幾彎腰作揖,“學生定當竭盡所能不讓老師失望。”說著對風輕也微微作揖,而眼卻直直地看著她,“也定當不讓姑娘失望。”

什麼?風輕有些莫名,抬起眼時便直直地落入他異常明亮的眼裡,不由得又看向爹爹及孃親,孃親只半垂著眼,而爹爹卻若無其事的模樣,這——讓她慌了!

爹爹他是什麼意思呢?還有李庶幾,他……又是什麼意思呢?

以後的幾天,天氣也莫名地陰沉下來,像是要配合風輕的心情,待到二月初八那天時,天邊飄起細細的雨,把整個京都染了一遍溼。

二月初八,溼霧的京都,會試第一天。

風輕起了個大早,沒想到月白起得更早,微青的眼圈,悽怨地望著自己,拉著她的手時都能感覺到顫抖。風輕心裡不禁嘆氣,卻又不知嘆些什麼。

玉爐那丫頭每隔半個時辰去探聽一下考場訊息,從早晨辰時開始玉爐就跑了三個來回,看那丫頭每次都氣喘吁吁的,也難為了她。相對於玉爐的辛苦篆香就輕鬆多了,自家姑娘捧著書冊子安安靜靜地坐著等訊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