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筐,馬上送我從懸崖後路下山!”說完也不再管朱開山這個肉票還再這裡,連椅子上的袍子也顧不上穿,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不見了蹤影!
朱開山看的有趣。心裡納悶道:就單單一個令旗就將這幾十號人槍嚇成這樣?這白龍山得多大勢力啊?
不過他是老江湖了,看老蝙蝠剛才那一臉志得意滿而現在卻驚慌失措的樣兒,他就知道這裡馬上就要變成混亂之地了!於是飛快地向四周掃了一眼,轉到翻倒的桌椅後面。小心的藏了起來。
緊接著就聽見外面一陣的吵雜聲,人叫馬嘶槍炮聲亂響,還有幾個人在不停的大聲吼叫著:“白龍王有令。老蝙蝠觸犯盟規,依令擒拿問案,若有抵抗生死勿論!”
就這樣亂七八糟的吵吵嚷嚷了半個多小時,隨著一聲“抓到老蝙蝠拉的”歡呼聲。外面才算是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朱開山這才小心的從桌子後面露出頭向外面察看,旁邊不遠處被槍打出的彈孔,心裡面再度加了個小心。
透過被子彈洞穿的彈孔,外面的情況盡收眼底。
來襲的人馬全都是服裝整齊,一色的白衣白褲白披風,遠處看來瀟灑非常。來人不少起碼有百十號人,人人配白馬圍成一個半圓,有著跪在中心破衣爛衫的土匪對比著,顯得異常的精銳。
老蝙蝠被兩個揹著長槍的白衣人架在中間,一個身上披著華貴的白裘絨披風的高大年輕人,臉上掛著一絲戲虐微笑的站在老蝙蝠的面前,語調輕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沒說上多久,竟然當先朝自己所在房間走了過來。
朱開山心中一驚,連忙再次俯身隱藏了起來。
誰知道來人彷彿知道他在屋裡面一樣,進了屋什麼也沒做,站在正對著門的另一側窗戶處,一邊向外看著風景,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朱開山,1890年在山東章丘加入梅花拳團,師從無影標郝大樹,由於態度積極,十年間屢次立下大功,八八年被天津總壇列入花名冊,被編入乾字門。庚子全團舉事,跟著王立言大師兄殺入北京城,時任百人團首。我說的對麼?”
朱開山現在已經不是驚訝了,簡直就是驚駭預絕肝膽俱裂啊,這些年他在關東低調無比的生活,被人欺負了也用比較懷柔的手段來解決,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義和團的身份。誰知道現在竟然有人知道的這麼清楚,他怎麼能不驚駭?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金六娘利用剛才的一點兒時間,聯絡身在山東的間諜,找到春山此人後,才弄到的資訊。在根據金六娘掌握的其他資料修正出來的。雖然沒有太多的細節,但這些也足夠將這老小子嚇唬住了!
朱開山還真是被鎮住了。人家都點名了,那就說明是真拿你當回事兒了。是敵是友的先且不論,現在要做的是要挺胸抬頭的展出去,既然逃不掉了就不能再丟了自己的臉面。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雙手一抱拳道:“閣下知道我這麼多事兒,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報個字號吧!”
王錚微微一笑,伸手人過一個紅綢子包道:“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
朱開山伸手一抄,將紅綢子拿在手面開啟一看,原來正是他剛才送給老蝙蝠的老山參。雖然還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畢竟人家既然已經表達了善意,向來是真的對自己沒有什麼想法。
王錚見朱開山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微一點頭道:“看看是不是你的那根。是的話就收好了!”
“這位小兄弟這是何意啊?”朱開山現在真是有點弄不明白這小夥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錚從身上掏出一根裁減好的雪茄輕輕的點上,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一道白煙兒,道:“對土匪,也就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