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連不成串,聲音又顫抖得不行,扎一聽還真是有幾分陰森的感覺。
可掌櫃臉色卻奇蹟般的好了起來,也不說話。將鋪蓋推開穿鞋下床,走到人影面前掄圓了。“啪”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下把那人給打愣了。捂著臉看了掌櫃的半晌,才反映過來道:“你……你幹嗎打我啊!”
“打你?哼!打你是輕的!”
掌櫃的這個氣啊,心說你半夜睡不著亂串我屋不要緊,剛才差點沒給我嚇死!
原來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他手底下一個小夥計,姓張也沒有個名字。熟識的人就都叫他張三。平時也不是什麼好德行,偷雞摸狗翻牆越戶的熟練著呢。白天掌櫃的叫他抽工夫溜出去給縣太爺報案,那成想一晚上沒見他人影,大半夜的反而跑進他房間裡來了。
張三捱了一巴掌。還以為自己回來晚了讓掌櫃的生氣了,捂著臉也不敢頂嘴,爬起身來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
掌櫃的給了他一巴掌,氣兒也順了,心下也平靜了,看了他一眼想起正事兒來了,問道:“怎麼樣啊?縣太爺準備什麼時候派人來抓這夥人?”
“唉!抓什麼呀,我今天一晚上也沒出得去!”
張三垂頭喪氣的道:“咱們得意樓被這幫人搶佔了之後,他們不但在前後門都拍了人把手,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條大狗在院子裡面轉悠,我但凡一靠近圍牆,那狗撲上就是一口!我了個親孃啊!也不知道那幫人是那什麼東西餵養的,這狗遜很成性跟大青狼似的專門往喉嚨上咬啊!要不是我趴下得快,掌櫃的您可就再也見不著我了!”說著,張三還打了一個寒顫,看來是被那猛犬給嚇壞了。
“嘶--!”
掌櫃的一抽冷氣,這心不斷的往下沉,心道:壞了,這幫人兵強馬壯來路不明,白天雖然強佔我得意樓,但還給了不少的銀子,怎麼說臉面上也過得去。晚上張三這一出,萬一要是被他們知道,說我們不知道好歹再給我們給砍了,那可沒地方說理去。
看來縣太爺是指望不上了。這點人家還真沒說錯,人家根本就沒拿縣太爺那貨當回兒事兒。
掌櫃的在心裡琢磨了琢磨,問道:“就是一隻大狗?看沒看見穿盔帶甲的侍衛?”
張三這邊叫屈,比劃著道:“哪是一隻狗啊!起碼三四隻,這麼長這麼高,那大嘴一張能咬掉我半拉腦袋……”
“閉嘴!我問你有沒有被人發現?”掌櫃的心說你哪那麼多廢話。
“人?”張三愣了一下,木木的搖頭,“那倒是沒看見,我選得地方都是侍衛難以到達的險處……”
掌櫃的一樂,行了,他算是知道了。張三這混蛋看有侍衛在守著前後門,不敢翻牆而過,跑到後院去鑽狗洞,沒成想讓狗給逮了個正著。
想生氣,又有幾分慶幸。
得虧這小子膽小,要是被侍衛給抓個正著,他這邊哪還有迴旋的餘地。
長長舒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出不去,就安定下心來伺候前院的那些位爺們,看他們那穿著氣度,肯定是富貴人家,伺候得好了,賞錢肯定是少不了的。行了!你去吧。”
張三也不知道掌櫃的說得是正話還是反話,唯唯諾諾的應了幾聲,倒退著走了出去。
“嘶昂---!”
“嘶昂---!”
這時兩聲巨大的嘶吼聲接連傳來,掌櫃的也顧不上感慨自己的境況,臉上再退血色,跳上床榻用被子死死的裹住身體,擠在牆角上就剩哆嗦了。嘴裡還亂七八糟的唸唸有詞緊怕著那不知道是不是惡鬼的東西找上自己。
前院得意樓上,月至中天還燈火通明。
王錚躺在躺椅上,悠閒的打著扇子喝著茶水,是不是的瞟一眼面前同時傳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