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咱們一路上跟著表小姐回到這京城,以表小姐的心思,能用我自然比用其他人便當。”
“好,那我也要跟著表小姐,不過,二哥也別太絕對了,只怕爺或是表小姐,還沒動這個心思呢。”
丁二點了點頭。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的閒話,慶豐過來叫了丁三,讓他去前院外書房見鄭丞相。
丁三答應著,快速洗漱又梳了頭,這才跟著慶豐一起去了外書房。
第二天卯時剛過,趙蔓箐就醒了,大概是昨天白天睡了半下午的緣故,這會兒怎麼也睡不著了。
躺在溫暖的被子裡,看著床幔上晨光的移動,細細琢磨著。
鄭丞相昨晚也不知回來了沒有,嗯,白日裡青平肯定見過鄭丞相,那麼,如果鄭丞相回府了,就自然會叫了丁三去問話,也不知丁三會怎麼說,唉……自己還是欠歷練,遇到事兒就是沉不住氣,往後得多抄點兒心經靜靜心才行。
大約過了卯末,床前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趙蔓箐微楞,這是有人在自己床前值夜了?
她從小兒身子不好,跟母親一起睡的時候多,後來身子漸漸康復,才自己單獨一個房間睡,可趙家沒有讓人上夜的習慣,母親凡事兒喜歡親力親為,所以,她也順理成章的沿襲了上一世的習慣,沒有讓下人值夜的規矩。
唉,這自己睡在床上,幔帳外還睡著個人,怎麼想怎麼感覺彆扭,萬一自己說夢話可怎麼辦?
不大一會兒,腳步聲漸近,趙蔓箐趕緊閉上了眼睛,幔帳被輕輕的掀起。
“表小姐,該起身了。”
是紫墨的聲音。
趙蔓箐緩緩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她,綻放出滿臉笑容來,“又勞煩紫墨姐姐喊我起床了。”
紫墨被趙蔓箐笑的眼前一花,心情也跟著歡快輕鬆了起來,“表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能喊您起床,可是奴婢的福分呢。”
伺候著趙蔓箐起身穿好衣服,又去淨房洗漱了,綠藤早就候在梳妝檯前等著給她梳頭。
見趙蔓箐從淨房轉出來,綠藤笑著屈膝行禮,道:“表小姐,今兒個咱們梳抓髻好不好?”
趙蔓箐微笑的點了點頭,坐到了梳妝檯前,掀起紫檀木妝奩匣子蓋,慢慢架起來,通透的銅鏡反著光,那光從趙蔓箐柔若無骨的小手上搖搖曳曳的晃過,紫墨上前來將匣子一層層的拉開,笑著道:“這都是夫人平日裡自己舀了花瓣什麼的製出來的,夫人最愛做這些香脂花露什麼的了。”
趙蔓箐滿眼驚訝的看著那每一層都滿撲撲的堆放著的各式盛香脂的小盒子,或銀或玉的材質,還有各式的梳子、篦子、簪子、花鈿,還有各種各樣香味四溢的胭脂水粉。
這林夫人當真是個會生活會享受的主兒,這性情愛好,一看就是生活美滿幸福的,那兩位姨娘……
趙蔓箐坐直了身子,讓綠藤給她梳頭,手裡拿著一盒香脂玉盒子,細細思量了起來,昨兒個見那兩位姨娘,林夫人雖然沒有表現的過於熱情,可眼底裡流露出的絕不是厭惡之色,而是恰恰相反,尤其是對那王姨娘,甚至帶有深深的同情憐惜之意。
難道是因為王姨娘給鄭丞相生了庶女的緣故?
趙蔓箐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就算林夫人是個被洗腦教化了的典型古代女人,覺得妾通婢,她的身份使然也犯不著跟姨娘婢女什麼的一般見識,可那同情之色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