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楊懷沉默不語,眼下想要反攻很難,憑藉繁縣一縣之地,沒有了成。都的供給,就算是這幾千兵馬都養不活,何談其他?
一股淡淡絕望的感覺,自劉璋心底升起。
……
涪縣,府衙。
郭嘉看完最後一份情報,將手中一封書信遞出,交給秘衛道:“想辦法交給劉。”
“喏!”秘衛恭敬地接過書信,朝著郭嘉一禮之後,轉身離去。
郭嘉靠在椅背上,想了想,站起身來,如今大局已定,蜀中如今雖然亂,但對郭嘉來說,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等著收網了。
帶著牛耿,信步走出門外,此時一身輕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將縣令這個位子扔出去,讓別人來處理那些瑣事。
兩人隨意的走在街道上,卻正看到一名隊率帶著人押著一群人迎面走來。
“等等。”郭嘉叫住了隊率,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參見軍師。”隊率見到郭嘉,連忙見禮道。
郭嘉點了點頭,目光卻頗有些奇異的看著人群中一名邋遢文士,對方似有所覺,抬起頭來,在看到郭嘉的一瞬間,原本無神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是你!?”
“永年兄好興致!”郭嘉有些好笑的看著張松,扭頭看向隊率道:“怎麼回事?”
“回軍師,此人本是魏將軍請來的軍師,卻數次想要逃走,後來綿竹關暴民頭領疤頭兵敗來投,卻被此人攛掇著想要奪權,被魏將軍擒獲。”隊率躬身道。
說來也是張松倒黴,當初剛出了綿竹關,又被涪縣的人給攔住,魏越考教一番之後,發現張松有些本事,本想留在身邊,給自己當個軍師,出謀劃策,但張松將這支人馬當成了亂民,只是假意迎合,暗中謀劃著逃走的事情。
但魏越不是疤頭,涪縣軍隊雖名為亂民,但卻訓練有素,張松幾次逃走都被抓回來,正好碰上疤頭兵敗來投,但魏越嫌他手腳不乾淨,沒有重用,卻被張松看中了機會,想要故技重施,攛掇疤頭反叛,自己趁機出逃。
只是同為亂民,魏越讓疤頭認真的見識了一番什麼叫差距,疤頭的起義甚至還沒開始,就被魏越派人隨手壓滅,一群親信死的死,其他的,都被抓了起來,而張松作為狗頭軍師,加上累累前科,也被魏越一怒之下,下了大牢,後來郭嘉來了,忙著對付閬中,然後又策劃蜀郡之事,郭嘉倒沒什麼,魏越卻是忙的腳不沾地,自然也將張松給忘了,直到今日,諸事已定,魏越清閒下來,才想到此事,準備將一行人提來審問一番,正碰上出來遊蕩的郭嘉。
郭嘉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疤頭等人,又看了看一臉羞愧的張松,搖了搖頭道:“故友,鬆綁,想來是場誤會,我會與魏將軍說。”
“喏。”隊率聞言,躬身一禮,將張鬆鬆綁。
“嗨嗨~這位先生,我……我也是故友啊!”疤頭掙扎了幾下,沒有睜開,一臉期冀的看著郭嘉。
“哈~”郭嘉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對著隊率擺了擺手道:“帶走。”
“喏!”隊率一揮手,帶著士卒繼續押著這些人往魏越的府邸而去。
“嗨,永年兄弟,莫要忘了我等情誼,替我美言幾句!”疤頭不甘心的回頭看向張松:“那一夜……”
“閉嘴,快走!”隊率不耐煩的踹了疤頭一腳,讓人把他的嘴給堵上,押著疤頭一行人繼續前行。
看著郭嘉和牛耿一臉詭異的表情,張松面色發臊,輕咳了一聲道:“當日為過綿竹關,遇到這廝,助他出謀,破了綿竹關,僅此而已。”
“理解。”郭嘉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疤頭等人離去的方向:“我說此等人物,如何會有本事攻破綿竹關,原來是永年兄的手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