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最多的兩個大郡,一個南陽,一個汝南,都由袁術來繼承。
莫看現在袁紹勢大,實際上在一開始的時候,袁紹可是隻有一個渤海郡,若非韓馥闇弱,讓他輕取了冀州,又擊敗了公孫瓚,此時此刻,哪能有這般威勢?但就這樣,他這些年努力的結果,也不過勉強跟袁術持平,南陽、汝南,一個三十七縣,一個三十六縣,如西涼、交州這種地方,兩個州加起來都比不過一個郡,人口更是令哪怕現在的袁紹都眼饞,哪怕以冀州一州之地相比,論人口資源,也只是勉強跟袁術持平,當然,若能將北地四州盡數掌控手中,形勢就不一樣了。
每每想到這些,袁紹心中便會升起一股難言的不平,雖然嫡庶有別,但這差距也太大了。
“主公,竊以為如今冀州方定,公孫瓚仍然雄踞北平,劉虞恐非其敵手,青州、幷州仍有田楷、張揚之輩頑抗,更有黑山賊作亂,所謂攘外必先安內,當務之急,非是向外擴張,而是鞏固自身,待內部平定之時,方是兵鋒所向之日。”許攸搖了搖頭,不屑的看了郭圖一眼,雖然同是潁川士人,但這郭圖在許攸看來,分明就是徒有虛名,只知阿諛之輩。
“子遠所言,也不無道理。”此刻的袁紹雖然在打敗公孫瓚之後,已經開始膨脹,但頭腦還算清醒,聞言心中平靜了一些,默默地點點頭道。
“主公可曾注意過曹操?”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田豐突然開口道。
“孟德?”袁紹聞言,面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雖然目前,曹操依然依附於袁紹,但從幾月前開始,曹操直接越過袁紹,向朝廷領了兗州牧開始,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袁紹這心裡已經埋下了疙瘩,雖說這事情原本就是袁紹拒絕曹操之後,曹操才向朝廷請命兗州牧的,但曹操真這麼做,卻讓袁紹面上無關,跟曹操的關係也開始不復從前那般親密。
“他怎了?”袁紹悶哼一聲,有些不悅道。
“主公切不可小覷此人。”田豐躬身道:“此人有梟雄之象,以往實力不足時,尚對主公畢恭畢敬,但如今,先是收降青州三十萬黃巾,又藉此從劉岱手中得了兗州牧之位,當初主公拒絕其兗州牧的請求,本就是擔心曹操坐大,但曹操卻公然直接向朝中亂臣求得兗州牧之位,無論事起何因,如今那曹孟德,確實已經有了與主公對等的資格,不可不慎!”
“憑他?”袁紹鼻子裡哼出一聲鼻音,冷笑道:“元皓未免太過看得起他了。”雖是昔日好友,但一直以來,都是以袁紹比較強勢,此刻聽得田豐誇讚曹操,心中有些不爽。
田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有種感覺,若是輕視此人,他日說不定會吃虧,有心想要再提,卻被匆匆進來的逢紀打斷。
“主公,長安那邊來了新的訊息。”逢紀匆匆走進來,將一份榜文送到袁紹手中:“這是長安使者剛剛貼在城中的佈告,臣擅自做主撕了下來。”
雖說諸侯割據,但朝廷派出來在各縣張貼榜文,諸侯也不能隨便阻止,那樣一來,就是公然跟朝廷作對,雖然大漢皇權旁落,諸侯割據之勢已成,但皇家猶在,為了一張榜文,便駁了朝廷的顏面,不但有些不講理,而且在大義上,也容易落人口實。
“哦?”
袁紹接過榜文,皺眉道:“聽聞那李郭汜已然被陛下誅殺,陛下如今已經重掌朝政,卻不知此番又是想要做什麼?”
若是想要收回權利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袁紹心中冷笑著暗自想道,心中卻是思索著若真是如此,自己該如何駁了朝廷的臉面。
目光在榜文上一行行掠過,眉頭卻微微皺起,將榜文遞給身旁的許攸道:“三月之後,長安設擂,邀天下猛士共往長安,擇優而錄?朝廷發出這樣一份榜文,卻是為何?”
袁紹可不相信劉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