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從袖中掏出匕首,火花直冒,“正是、正是……誰敢搜?跟你們拼了!”
“哎喲……跟咱們玩硬的?還是趁早收起來吧,傷了自己可不大好!”王四成一怔,忽地微笑道:“鄭豹子,我看你分明做賊心虛,如果沒有,搜下又何妨,去除嫌疑豈非更好?”
“放狗屁!什麼東西呵你……找本公子難處還說好?來呀、來呀……今晚上便拼個死活!”
聲息再度冷凝,官差兩眼四顧,不禁開始遲疑,然也在於此刻周遭猛地大亮,腳步奔雷、喧囂鼓譟,好生熱鬧起來,繼而便見一戴冠披風、團臉厚腰者被幾名硬漢擁擠進院門,勁氣甚是濃郁,恰為歐陽貞。
“五公子……五公子,你來得正好!”
“賊人在哪?王判司……”
“哦……五公子,事情是如此……”王四成上前一番低語,“據我猜測:賊人很可能就藏在這座房屋中!”
“是嗎,有這事……你真能確定?!”
“這……雖不敢確定,卻也有五六分把握;即便沒賊人,必然會留下什麼證據或線索!”
歐陽貞頷首,踏步過去,“鄭公子,好呵……這麼晚了不歇息,還在舞刀弄劍,真是勤快呀!”
“你、你……別亂來,這刀劍可不長眼睛……”
“混賬!”一聲暴喝震撼耳鼓,見衛仕厲指道:“姓鄭的,不想活了是吧,敢在公子面前賣弄?!”
鄭進一僵,短劍晃動,汗水亦直冒額頭,“媽的……少在此嚇唬我,老子豁出去了,憑什麼……憑什麼誣賴瞎欺負人?都已經說清楚還想怎樣、還想怎樣?難不成仗著有信陽侯撐腰則可以自由行事隨便打壓嗎?走到天下也沒這道理——今晚定要討個說法!”
“說法……什麼說法?”歐陽貞眼一眯,沉聲道:“王判司懷疑鄭公子勾結賊人前來調查乃順理成章之事,有甚不妥?既身為朝廷命官家屬更應當積極配合,卻因何再三阻擾?收起你的把戲吧!”
“快收起來!若讓我動手可就遲了,怎麼……好話不說第二遍!”
手一甩只得抽回,臉已脹成豬肝也似,“縱使五公子說的在理,但王判司豈能隨便誣賴好人?”
“好人……就你?”王四成插身來道:“這屋子還沒搜呢,是不是好人待會自有分曉——讓開!”
“別忙、別忙……”雙臂一張,鄭進冷哼道:“搜自然可以,不過要是沒有,又該當如何?”
“要沒有就沒有,什麼如何?”
“那你們這些司法衙役是否也太輕飄了?想來便來、想搜便搜、隨興所至、暢通無阻,一天要有個三四次的話,日子還過不過呀?總得給人家公道和清白吧!”
“不就公道和清白嗎?本公子可以擔保:若然沒有,自當即刻離開,今後亦會謹慎從事。”
“好了吧,鄭公子……還不讓開?!”
鄭進方才移步,轉頭望內,顯然已經整理,瞧麵餅等雜物均消失無痕,供案上靈位也不翼而飛。
眾官差爭相湧入,一下熱騰了屋子,以致突顯狹窄困窘而無法遍覽,竟簡明至此乎?!
“哎、哎……輕點……輕點……你們找人就是了翻什麼東西?都要陪葬呢,弄壞可沒法賠!”
“鄭豹子……鄭豹子……”衛仕把手一伸,直指堂中,“這兒也太簡陋了吧,居然連個神靈都沒有,那還擺著香案做什麼?”
“哦……應該是有的,可能破舊損壞什麼,或者弄哪裡去了。”
“這倒罷了;看上面八卦圖卻也有點不大尋常呀?!”
“對……公子,確實非同尋常,那梅家不就為……”
“它呀……八卦圖……五公子,不瞞你說,我那死去兄弟還正對這些陰陽術之類感興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