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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車裡，空間忽然變小，不說話就有些尷尬。蘇回錦冒出一句：&ldo;是啊，下太大了。地鐵人應該很多。&rdo;

方木轉動方向盤，爬出停車場，被大雨噼裡啪啦覆蓋。

&ldo;對啊，開車都不一定能走。&rdo;

&ldo;天氣不好。&rdo;

&ldo;嗯。&rdo;

雨刷在前面搖晃，蘇回錦坐得端端正正，安全帶也繫好了。

但因為大雨，車裡泛著潮濕，圍成一個密閉空間，彷彿和外面與世隔絕。顯得車裡空間更狹隘了。

兩人沒有交談，只有外面雨聲、車流和模糊的路燈光影。

&ldo;你聽歌嗎？我給你放張碟？&rdo;

&ldo;哦，隨意。&rdo;

方木開了音響，裡面自動播放起陳奕迅一首歌，聖誕結。安靜憂傷的歌聲，迎合著這個潮濕雨天，剛剛好。

&ldo;這是我媳婦放的，我不聽這個，我聽搖滾。&rdo;

&ldo;山羊皮？&rdo;

&ldo;哎，你知道？&rdo;

方木驚訝的表情太真誠，蘇回錦忍不住彎嘴角：&ldo;我猜的，比較適合你。&rdo;

&ldo;你這看人的眼力，太毒了！&rdo;

哈哈，乾笑兩聲。

方木仍然沒繞過彎：&ldo;那你怎麼就知道適合我啊，我還聽別的一大堆樂隊。&rdo;

蘇回錦諱莫如深：&ldo;感覺。&rdo;

兩人一起笑了，尷尬化解不少，公司裡模式化上下級頓時生出些同輩朋友之感。

蘇回錦正了正色，陪著領導說話也不能忘形。

車走走停停，路上方木接了太太電話，說送同事回去。對方也沒多問，只說做好飯等他回家了。

蘇回錦適合地贊了一句：&ldo;方總有個好太太，真幸福啊。&rdo;

&ldo;唉，她也有折磨人的時候。&rdo;方木說著，&ldo;蘇，你怎麼也不交個女朋友啊，沒見你帶女孩。&rdo;

蘇回錦面不改色：&ldo;我周圍女孩還不多？&rdo;

&ldo;哦，哈哈。&rdo;方木想起來，每次茶水間都是蘇回錦和那群女同事嘻嘻哈哈聊天，毫無隔閡。

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的他，和今晚捉襟見肘的樣子又不一樣。

是和我在一起就束縛了？

方木想著，蘇回錦忽然道：&ldo;哎，到了！&rdo;

&ldo;就在前面停，方總，謝謝你了！耽誤你半天時間！&rdo;

方木停車，揮揮手：&ldo;沒事，你路上小心點！&rdo;

兩人在大雨裡喊話，蘇回錦頂著包看了他一眼，回身往對街跑。

燈光夜雨，方木看著他身影消失在黑暗裡，打車往回走。

吃完飯，還要做一個方案，今晚又不能睡了。

二 方案

高敏見方木回來，看了一眼表九點半了。她壓著不高興去陽臺晾衣服，方木跟上：&ldo;老婆大人，做什麼飯啊？&rdo;

高敏問：&ldo;你送的什麼同事，這麼晚？&rdo;

方木想了想蘇回錦雨夜裡的背影，脫了潮濕的西裝，隨口道：&ldo;就一個同事，我手下的人那麼晚了也不能放著不管。&rdo;

高敏湊近，沒有聞到想像的香水味，放下了心。

&ldo;吃飯吧。你們工作也太忙了！&rdo;

&ldo;沒辦法，公司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