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來是想救你們出去的,你趕快去找王大錘和姚胖子,通知大家火速準備逃離。”
左公遠答應一聲,返身回到了山洞。
等譚陽將其餘幾個山洞的鐵鎖一一開啟時,左公遠率眾少年也蜂擁而出,分頭進洞,開始通知睡夢中的其他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四十多個少年都已出了山洞,全都是形容憔悴衣衫襤褸,不過一個個臉上都佈滿了欣喜和激動。
譚陽依稀辨認了出來,王大錘、姚胖子都在其中,不過此時容不得寒暄相認,他捏著嗓子道:“大家聽好了,在離開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這裡,還能活一年時間,等新來的弟子培訓成熟,青陽宗為了報汪正言之仇會將你們屠戮殆盡;如果跟著我逃離,很有可能被重新緝捕回來,到時候也許連一年時間都活不了。給你們十息的功夫考慮,何去何從,聽憑自願。”
“不用考慮。”左公遠毫不猶豫地率先道。“我願意跟你走!”
“我也走!”
“還有我,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
不出意料。四十多個人,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
譚陽點了點頭。一邊拿出了碧竹飛舟,一邊道:“那好,大家準備上船——”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異變突起!
突然,中間山洞的石門被推開了,一個礦衛手持長劍,踉踉蹌蹌地衝了出來,“站住,都不許動!來人啊——”
危急關頭。旁邊的小棄閃電般飛了過去,堅如精鐵的長喙,猶如鐵槍般刺中了他的眼珠,同時巨翅一扇,將那個礦衛扇得騰空而起,噗通一聲拍在了巖壁上,然後如同一攤稀泥般滑落下來,暈死了過去。
幾乎於此同時,譚陽也施展風影千變。弩箭般射入了山洞中,幸虧另外兩位礦衛只是煉體境界,還不知不覺睡得死豬一般。
“噗噗!”
譚陽不再留情,每人劈了一掌。將兩個礦衛送上了黃泉路。
跑出洞外,譚陽擔心地朝著山坡上的石屋看去,還好。也許是小棄下手及時,也許是胡眉兒所布禁制起了作用。石屋方向並無任何異動。
譚陽正想祭出碧竹飛舟讓眾人登船,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裡浮了出來——
“該死。禁神玉籙!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雖然當初自己逃走時,老王頭幫著毀掉了一塊禁神玉籙,但青陽宗肯定還會再製造一塊,如果不毀掉,即使幫這些人逃出葫蘆谷,青陽宗要將他們逮回來也易如反掌。
“各位,你們下礦以後,有沒有重新在一塊玉牌上滴過精血?”
“有。”好幾個少年異口同聲地道。
譚陽心裡一沉,果然麻煩事來了,他又問道:“那塊玉牌現在在誰手中,有沒有人知道?”
眾少年面面相覷,左公遠遲疑道:“具體在誰手中我不知道,但肯定在礦長或副礦長手裡。”
甘副礦長就在礦區裡,還好辦一些;但如果在礦長劉義氣手裡,那麻煩就更大了。
譚陽心急如焚,急道:“甘副礦長住在哪棟石屋裡,有誰知道?”
其中一個少年抬手一指,道:“我知道,他就住在那片石屋中最大的一棟裡。”說話之人,正是譚陽曾經最好的朋友王大錘。
“好,各位在此等候片刻,那塊玉牌跟你們生死攸關,必須拿到。”譚陽道,“我去去就來,你們將這三個礦衛的武器拿好,如果有人來,就跟他們拼了!你們放心,今天就是屠了葫蘆谷,我也要將你們救出去!”
眾少年熱血沸騰,與其生不如死地做礦奴,不如豁出性命一拼,王大錘站出來道:“我知道甘副礦長的具體位置,仙長,我帶你去!”
左公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