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乾坤訣在哪,但你怎麼保證我說了,你能放過他。”東門武用力抬起頭,咬著牙虛弱地問道。
“東門武,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錢豹的大名你還沒聽過嗎?”
“嗬,就是因為聽說過,才更信不過。”東門武不禁咧嘴苦笑。
“好你個東門武,行,我知道我無論如何保證你都不會信,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怪我了。”
錢豹惡毒地掃了一眼東門璇,此時東門璇望著籠子裡的東門武,眼角也是有淚水在不停地湧出。
錢豹猛地上前扯掉東門璇嘴裡的破布,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大吼道:“東門武,你到底說不說?”
東門璇撕心裂肺地笑了一下,狠狠的向著錢豹的臉吐了一大口混著血沫的口水。
“乾坤訣,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媽的個小兔崽子,真是反了你了。”
錢豹只氣得火冒三丈,他一拳打在東門璇右臉上,砰的一聲將東門璇打飛了出去,撞在了馬棚的石柱上。
“錢豹要打你就打我,你饒了他吧,我求求你。”
東門武一生從未如此屈辱過,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擠在了一塊兒,眼角流出的不是眼淚而是鮮血。
東門璇本就不會武功,怎麼能抗住錢豹這用力一拳。只這一拳,東門璇整個右臉就腫了起來。
他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裡面還混雜著三顆牙齒。
錢豹搖搖頭,從腰間拔出匕首走到東門璇身邊,蹲在地上說道:“小子,這你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就怪你親愛的阿爹,覺得乾坤訣比你還重要。”
只見錢豹猛地抓起東門璇的右手,手起刀落間東門璇的小指已經飛了出去。
“啊!!!”
東門璇只痛的滿地打滾,鮮血瞬間灑了一地,但他卻沒有發出一聲尖叫,只是嘴唇都咬爛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錢豹。
“好吃的,有好吃的!”突然一道身影四肢著地猶如野獸般急速飛奔了過來。他兩眼放光,將那截斷掉的小指塞進嘴裡,不停啃食了起來。此人蓬頭垢面,穿著一身破爛道袍,渾身上下散發出惡臭,竟是那瘋了的寶玄子。
錢豹飛起一腳將寶玄子踹飛了出去,滿眼厭惡,“要不是看在清風觀的面子上,我早把你殺了。”他轉過頭看著東門武,更加不耐煩,“東門武,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不說,我就割掉你兒子兩根手指。再不說,我就砍掉他一隻手掌。你要一直不說,我就把你兒子的四肢都割了,耳朵弄聾,眼睛戳瞎,舌頭拔了,做成人彘,每天脫光了抹上蜂蜜放在馬棚裡,那滋味,嘖嘖,讓他一輩子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我說,我說,你給我們個痛快吧,”東門武終究還是受不了了,他知道今日,他與東門璇是難逃一死,只能祈求錢豹給他們一個痛快。
東門武凝望了一眼東門璇,緩緩說道,“這乾坤決,被我藏在了隨身的水壺裡。水壺,則被我藏在了經天寺井底的石磚之下。”
“井底?東門武你是不是瘋了!”錢豹聽完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從地上彈了起來,“那水壺如果進水了,秘笈可就全毀了!要是秘笈毀了,大家一起跟著完蛋!”
“你放心,那水壺是純鹿皮所制,瓶口塞著木塞,斷不容易那麼輕易進水。”東門武沙啞著補充道。
“經天寺。”錢豹思忖著來回踱步,他也不知這東門武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眼下沒有辦法,他只能先去一趟經天寺。
“你最好不要騙我,如果我過去沒有找到乾坤訣,我就用你兒子的一隻手給你做晚飯。”錢豹蹲在鐵籠子前冷冷地說道。
就在錢豹轉身想要去抓東門璇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從一旁閃了出來,張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