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笑抬眼看他,眼神呆呆的甚至有些可憐。 鬱嘉霖的話好像嚇到她了。 她一直以為等霍竟煊的傷好了,霍夫人告訴她,她再去京市,就可以見到霍竟煊了。 可是,她沒有想過,要是霍竟煊一直記不起她呢? 那她再去見他又有什麼意義?霍竟煊還是會用那種冷漠的語氣和她說話,甚至會不想跟她說話。 “這是怎麼了?”鬱嘉霖問她。 鬱歡笑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低著的頭搖了搖:“沒事。” 說完她就要轉身回房間,她現在情緒低落實在不想說話。 “等等。”鬱嘉霖去拉住了她。 “嘶——”鬱歡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鬱嘉霖剛剛正好抓到了她受傷的手臂。 鬱嘉霖連忙鬆手,皺眉問道:“怎麼了?你手受傷了?” 鬱歡笑捂著自己的手臂,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個被老師訓了話的學生。 鬱嘉霖催促著:“擼起袖子我看看。” 鬱歡笑緩緩的揭起袖子,解釋道:“一不小心摔了一下,傷口不大,很快就好了。” “你自己摔了一下這麼心虛做什麼?”鬱嘉霖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一語中的,“是不是和霍竟煊有關?” 鬱歡笑支支吾吾的,她不擅長在鬱嘉霖面前撒謊,這是之前在公司裡養成的條件反射。 “就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沒站穩……就摔了一跤。” 聽著鬱歡笑這明顯維護著別人的話,鬱嘉霖哪裡還不清楚? “過段時間我陪你去京市,等會叫家庭醫生來看看你的傷,好好休息。” 鬱嘉霖不給鬱歡笑拒絕的機會,直接下達了指令。 鬱歡笑:? “大哥,你陪我去京市幹嘛?”鬱歡笑急了,“你不會要去找霍竟煊吧?” “不然呢?”鬱嘉霖反問,然後又看著她手上裹著的紗布,安慰道,“你別想這麼多了,好好把傷養好。” 鬱嘉霖說完就離開了,鬱歡笑還是沒有機會開口拒絕。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鬱嘉霖當晚就開始安排工作,好空出之後去京市的時間。 這段時間鬱歡笑和謝思鬱就在鬱家好好陪著鬱老夫人,和老人家一起賞花喝茶,鬱老夫人的精神氣都好了不少。 鬱歡笑手臂上的傷口漸漸結了痂已經開始脫落了,她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麼久了,她一直都只能從霍夫人那裡得到霍竟煊現狀的隻言片語。 他的記憶還是沒有一點恢復的跡象,不過情緒好像已經穩定了不少。 鬱歡笑坐在花壇邊上,神情懨懨的看著裡邊游來游去的魚兒們,心中感傷。 “我們笑笑在想什麼呢?”鬱老夫人慈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鬱歡笑回頭,臉上也帶上了笑容,語氣軟軟的回答:“奶奶,我看魚兒呢。” “這是看著魚兒在想誰呀?”鬱老夫人笑眯眯的問道。 鬱歡笑一囧,原來老人家早就看出來了。 鬱老夫人繼續問道:“聽說笑笑在京市有個男朋友?” “奶奶你聽誰說的?”鬱歡笑吃驚的問道。 她回來之後,鬱老夫人可一直都沒跟她說過這事,現在怎麼突然知道了? “聽你大哥說的。”鬱老夫人笑眯眯的出賣了自己的大孫子,“你大哥說明天要帶你去京市,我就問了問。” “明天?”鬱歡笑又驚到了。 怎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明天要去京市?這也太突然了。 “是啊,你大哥還沒跟你說嗎?” 鬱歡笑哪裡知道,鬱嘉霖根本這幾天沒有跟她說過。 這時候鬱嘉霖正好走了過來,看到花壇邊上的祖孫倆,先跟鬱老夫人打了個招呼:“奶奶。” “嘉霖來了。”鬱老夫人笑著看向鬱歡笑,“你大哥這是要去給你討公道,你們倆明天就去,思鬱就留在這裡陪著我。” 謝思鬱反正也不急著回京市,就答應了鬱老夫人留在海市多陪陪她。 鬱嘉霖看向鬱歡笑:“笑笑,你準備準備,明天我們就出發。” 鬱歡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鬱嘉霖就給她看了機票:“機票已經買好了,我好不容易空出來一段時間,咱們快去快回。” 鬱歡笑:? “大哥,咱們是去幹嘛的?”鬱歡笑弱弱的問道。 鬱嘉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回答:“去給你討公道。” “可是……”鬱歡笑一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