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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多情了。

多情?

他會用這個詞語來形容自已嗎?

他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想快點醉。

遇到危險的時候,野獸就會遠遠地逃離;遇到痛苦的時候,人類就會設法把自已麻醉。

顧惜朝找到戚少商時,袍上有些血跡,頭髮有些零亂,不過依然風度猶存,臉上的血跡令他的俊美多了幾分凌厲。

他現在就要伸手去拿他一直忘記去拿的東西,所以他花了不少時間去找戚少商。

他找到了。

發覺戚少商醉了,顧惜朝就笑了,本來還忌憚他的絕世武功,看來上天待自已真是不薄。

他走上前,蹲下身,左手提起沉睡中人懷裡的逆水寒,然後右肩抗起他,看都沒看韓世忠一眼,便自離開了。

肩上的人重重地壓在身上,卻令顧惜朝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被戚少商身體壓住的那些部分變得火熱,原來自已是這麼希望和他親近。他的右手緊緊勒住戚少商無力垂下的腿。以前他小心翼翼、極力隱藏地愛著的人,原來也是可以這麼容易擁在懷中的。

至少今天,他顧惜朝要做一回自已,要征服這翱翔九天的神龍!

至於明天怎樣?

管他呢!

顧惜朝抗著戚少商找到城裡一處未被焚燒的官家別院時,天已經矇矇亮了。他吩咐四個軍士守住門口,任何人不得入內。

找到一間乾淨清爽的臥房,顧惜朝抗著人徑直踏步走了進去,進門便將逆水寒丟在房中圓桌上,然後將戚少商平放於臥榻。

這房間看起來象是官家女眷的閨房,裡面佈置的很清雅秀麗,充滿了書卷和柔美的氣質。側牆上斜掛著一具文武七絃琴,牆邊不大的書櫃上擺放著幾本書,臨窗的位置上還架著一副繡架,案犢之上有燒燃檀香的小鼎,只是灰塵滿布,料是許久未用得上了。

顧惜朝丟在桌上的逆水寒卻給房間平添一抹肅殺之氣,打破了這一室的柔和。

顧惜朝立於床邊,注視著那張蒼白的面龐。他從來也沒有象今天這樣的機會,可以這麼肆意地、貪婪地欣賞面前的這張他在夢中想了一千次,看了一萬遍的臉。

戚少商雙眼緊閉,他眼線雖長卻已有笑紋,睫毛雖濃卻很紛亂,膚白卻暗啞,唇薄卻紋深。

顧惜朝不由問自已,是什麼讓自已對他著了魔?什麼時候開始自已的心便總是向著他,繫著他?

從小便痛恨土匪的自已到底愛上這個土匪頭子什麼?

是愛上了他年青俊朗卻經歷滄桑的外貌?他真誠不設防的笑渦?他高絕超群的武功?還是他揮灑來去,不羈的性情?亦或是他是第一個真正賞識自已的人?

都是,也都不是!

如果有另外一個人,俱有以上這些全部,只要不是戚少商,他顧惜朝便連一眼都不會去看;而如果是戚少商,即便此刻他什麼都沒有了,自已還是一樣愛著他,想得到他!

那麼他顧惜朝倒底是愛上了他什麼?

他愛上的,更多的是那一起糾纏恩怨的歲月,那有笑有淚的記憶。。。。。。這一切都無法重複,即便以後有一個人能讓一切重演,複製一個戚少商,他顧惜朝也再不是以前那個少年郎了,沒有了那樣的心境,怎能有那樣的愛戀!

在那一個時間的那一次愛戀,今生也只能有一次。

所以,戚少商只有眼前這一個,若是放手,便一去不回。

顧惜朝的手撫上戚少商的臉頰,那上面有一道血痕,紅得那麼豔麗,正好自上而下劃過他笑時出現酒渦的位置,有些防礙自已仔細地看他。於是,他俯下身,用舌尖輕輕地舔著那道血痕,想把這個印跡給舔掉。可能是因為有些癢,沉睡之人左頰輕輕抽搐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