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沒有去過醫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不是因為抑鬱症,她本該很健康地活著。
顧北直截了當道:“哥,你以為是什麼?”
顧南深深吸了一口煙:“不好說,這兩天想個辦法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一直沒說話的林秣星道:“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沒事,”顧南呲牙一笑:“醫學領域我倆還是有點故交的。”
他倆本就是頂尖的心理醫生,認識幾個大佬不足為奇。
溫鹽躺在床上,睡意全無。
她摸了摸還沒好全的胳膊,無聲撥出一口氣。
好累。
“咔嚓!”
陰暗的地下室裡,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伴隨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顫抖了一下,又陷入沉寂。
江欲棠扔掉錘子,踩著一地黏膩的血液緩緩踱步著,她的手指點過各種各樣的刑具和噁心的玩具,視線停在一個染血的金鈴鐺上。
“你……是江……昀的……”卡洛斯斷斷續續地說著,只是被剜肉剔骨的痛苦讓他連說完一整句話都顯得格外困難。
“叮鈴。”
鈴鐺有些生鏽了,鈴聲也不再清脆悅耳,反而襯得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地下室異常恐怖。
江欲棠垂下眼,徒手生生將那顆鈴鐺捏扁了。
一聲微不可察的掉落聲後,她慢條斯理道:“你看,你這不是記得麼。”
卡洛斯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他喃喃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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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唯一的徒弟,也是江昀最得意的徒弟,世人只知其代號——y。
角落堆著許多小孩子的衣服,江欲棠蹲下身撿起一件看了看,那上面還殘留著血跡。
血跡陳舊,應該是出事很久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03:10。
差不多該回去了。
“真沒意思,”江欲棠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起身走到不成人形的卡洛斯旁邊,削掉一片肉,道:“畜生活太久,也是浪費空氣。”
卡洛斯骨頭斷了八處,渾身的肥肉都削了一籮筐,他驚恐地顫抖著:“別……別殺我……”
江欲棠懶得聽,刀尖一挑,兩顆眼珠就被拽了出來,連同那條肥厚的舌頭,一起扔到了那一堆肥肉上。
她在卡洛斯即將斃命前,笑靨如花道:“你應該榮幸,你是我第一個有耐心花心思花時間慢慢虐殺的畜生,好感動,是麼。”
整整六個小時,在此之前,她殺個人,最多花費六分鐘而已。
但是不比卡洛斯,折磨一個孩子能折磨十幾個小時。
江欲棠的笑容消失,眸光冷得可怕。
刀尖朝下,扎透了卡洛斯的心臟。
一室血腥,從地下室出來時江欲棠感覺腦子都清明瞭不少,她上樓一腳踹開那間藏著卡洛斯犯罪證據的房門,把所有錄影帶蒐羅出來裝進了一個大麻袋。
雨已經停了,江欲棠搬出來藏著的幾桶汽油,開啟踹翻,任由汽油淌了一地。
唯獨地下室,她特地留了下來。
那堆錄影帶也扔進了地下室。
火機落地,火光躥起,熊熊烈火瞬間包圍了整座別墅。
江欲棠踏著火光出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她叼著煙默默欣賞了一會兒,才繞過村莊裡逐漸醒來的人離開了這裡。
總算了卻了。
師母和小丫頭的仇報了,接下來,就剩下她自己的了。
殺了往生以後,她想留在這裡,陪著溫鹽一起生活,在那家名為“欲言又止”的書店裡。
橘紅色的東方天幕,朝陽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