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追洋無語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姐,把你的表情收一收,‘我要溜’三個字都寫你臉上了。”
雲妄尷尬地拍掉他的手:“才沒有。”
“你想找人,可以,跟我說一下對方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家住哪裡,電話號是多少。”
“……這個。”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怎麼找?跑大街上裸奔然後指望對方從社會新聞看到你嗎?”
“喂!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我不喜歡,我不聽。”雲妄雙手抱胸扭過頭,背影透著濃濃的抗拒。
路追洋忍住想給她來個爆慄的衝動,想想自己還要和這個傢伙相處兩個月,不能把關係搞僵了,只能妥協道:“你們平時怎麼聯絡的?問問對方在哪兒。”
雲妄:“……我聯絡不到她。”
她們平時都是江欲棠單線聯絡她,兩人才能說說話的,而她是沒辦法發訊息給江欲棠的。
“……”路追洋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道:“你們純粹靠心靈感應聯絡是吧?”
不等她說話,路追洋繼續道:“算了,我們先去派出所報備一下吧,畢竟你我的身份比較特殊。”
雲妄的腦袋耷拉下來,慢吞吞道:“好吧。”
出門在外,即便她喜歡自由,但也不能任性,給爺爺和大家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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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追洋看著她的樣子,又想起她和自己一樣從小就是個沒爸沒媽的孩子,彆扭地補了一句道:“說不定派出所對外來人口做了登記,到時候我問問他們能不能幫你找一下你要找的人。”
“謝謝!”雲妄發自內心地道了聲謝,開心地往機場外跑去。
“我……你給我慢點!明天再去!我拿著行李呢!”
第二天早上。
雙新傳媒的四人和搞偷襲的混混們全都在派出所集合了。
昨晚太晚了,警察簡單處理過後就讓他們離開了,通知所有人第二天再來做筆錄。
江欲棠撐著下巴,坐在走廊裡等著警察叫自己進審訊室。
昨晚她是出於自衛才動手的,而且她打的都是肚子,收了力道都沒把那幾個打成輕傷呢。
“哈欠~”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最近怎麼這麼累呢,是熬夜熬太多了嗎?
路追洋忽然停下腳步,怔怔地看向正對著樓梯口座椅上,一個閉眼假寐的女孩。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她半邊側臉上,如墨般漆黑的一縷長髮被光鍍成金髮,白皙嬌嫩的臉看上去又萌又軟,緊閉雙眼的樣子乖乖巧巧的,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漂亮啊,像個小天使。
“姐……姐?”在他身邊,雲妄遲疑地吐出兩個字,怔怔地看著江欲棠右眼眼角下眼瞼處的一顆熟悉的淚痣,語氣裡滿是茫然。
“什麼……”
路追洋話還沒說出口,雲妄就宛如一陣風般衝了過去,一步三個臺階,兩三步就跑到了江欲棠跟前。
江欲棠察覺到動靜,眼睛都沒睜開,腳尖一點就很隨意地往椅子旁邊滑了過去。
“哎喲!”雲妄一個熊撲撲了個空,直接摔到了椅子上,疼得她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蘇誤寒迅速過來把江欲棠擋在了身後:“哎,你怎麼回事,咋無緣無故往別人身上撲?”
王臨和陳驟也走過來,生怕他們起衝突。
江欲棠見是個小姑娘,輕輕拽了拽蘇誤寒的衣角示意沒事,她走過去,把趴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雲妄扶起來,語氣隨和:“沒事……”
一滴滾燙的淚珠砸落在她的手背上,燙得她猛地止住了話。
她掏了掏兜,掏出來一根真知棒遞給她,哄小孩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