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接下來去哪兒啊?”蘇誤寒癱在駕駛座上,氣喘吁吁道。
他吹了吹被袋子勒得紅彤彤的手掌,沒急著開車。
江欲棠從一個袋子裡掏出來三個小冰袋遞給他們:“用這個敷一下吧,好的快。”
王臨接過一個道了謝,對蘇誤寒道:“要不去喝酒?”
到了晚上,他們的娛樂方式除了喝酒也沒什麼了。
蘇誤寒稍顯遲疑,看向江欲棠:“小江,你想去嗎?”
說到底他也才二十三,正是愛玩的年紀,比起回家睡覺他更想去酒吧打發時間,但是江欲棠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去酒吧的人。
殊不知,她等的正是他這句話。
“我都可以。”她道。
“那咱去哪個酒吧啊,可別讓人給堵了。”陳驟問道。
蘇誤寒放下冰袋,手已經全好了,他道:“就去城東區那個叫啥來著,死……死蓋兒,對,就那兒。”
王臨嘀咕了一句:“什麼死蓋兒啊,人那叫sky,s,k,y。”
陳驟一邊打字一邊搖了搖頭:“咱雙新傳媒主打的就是文化有限,臨子你這麼整,是想讓咱哥下不來臺哇?”
“沒有哇,我這不是糾正哥的發音呢嘛。”王臨笑嘻嘻地說。
“哥,我覺得這種讓你難堪的員工可以給他踢出去了。”陳驟看熱鬧不嫌事大,慫恿道。
蘇誤寒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摸了摸自己乾裂的唇角,道:“要踢也是給你倆全踢了,一天天逼話這麼多,直播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會說?”
“靈感這玩意兒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啊。”陳驟狡辯道。
……
一旁的江欲棠一直沒有插話,她在考慮要不要去一趟市郊。
所有關於那棟樓的內容她早已匿名發給了警察,今晚他們肯定會行動,毋庸置疑,那群孩子也會被順利救出來。
可是……
她想起21臨走時說的話:“我相信姐姐會和警察叔叔一起來救我,所以我不怕回到那裡。”
江欲棠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望著車窗外的夜景,眼神從猶豫轉為冷漠。
你可不要相信姐姐啊,姐姐說話堪比放屁,放過的鴿子都能開家養殖場了。
警察叔叔會帶你回家的,所以,別等姐姐了。
車子在sky酒吧門口停下,一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吵的人頭皮發麻。
蘇誤寒轉過身想讓江欲棠跟緊他,畢竟酒吧人太多了,他怕她走丟了。
沒想到一回頭卻看見王臨已經伸手把江欲棠牽住了,還傾身附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五彩斑斕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江欲棠迷茫地用眼神詢問他,蘇誤寒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往裡走。
沒走幾步他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住了。
“臨哥去廁所了,他讓我跟著你!”
是江欲棠。
蘇誤寒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朵上,癢癢的,心裡忽然有點高興。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耳朵,耳根燙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他本來就是個臉小愛害羞的人。
陳驟給倆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可以過去了。
裡面太熱鬧了,音樂高潮迭起,男男女女擠在一起瘋狂蹦迪,手裡的酒瓶卻依舊拿的穩穩當當的。
蘇誤寒不放心地拉過她,把她護在懷裡,雙手搭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兩個人亦步亦趨地往裡面走。
走進包廂,服務員已經把酒水和小吃安排得滿滿當當的了。
“我操這家酒吧服務可以啊。”陳驟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把自己摔進沙發,舒服地喟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