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殷總?”朱小君難得用了回您。
“殷卓婷,保奇地產的財務總監。您是……”
朱小君笑了笑,跟劉燕她舅媽打了個招呼:“我是朱小君,你們呂總生前的好朋友。殷總,能借用您幾分鐘的時間嗎?”
殷卓婷拍了下劉燕舅媽的腿:“芳姐,我去去就回。”
朱小君帶著殷卓婷來了別墅二樓的另一間靠窗的房間。
“下面的這些呂叔生意上的朋友,殷總都認識吧?”朱小君拉開了窗簾,指著樓下那些人聚集的地點,問道。
殷卓婷點了點頭,應道:“都是些保奇地產的供應商,他們肯定是知道了風聲,過來討債來了。”
朱小君點了支菸,踱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那殷總有沒有想好什麼應對策略了沒?”
殷卓婷也跟著坐到了朱小君的對面:“我正跟芳姐商量這件事呢!芳姐剛才跟我提到了你,我知道你不是外人,咱們就明說了。現在公司的賬戶被警方封了,一時半會是無法解封的,而保奇地產現在正建設的專案就有兩個,這兩個樓盤都不小,要真是斷了建築材料的供應……”
朱小君打斷了殷卓婷的話:“殷總,這些道理我都懂,我現在就是想跟您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好的辦法,渡過這個難關。您知道,呂叔他指定的繼承人劉燕又或是呂伯母,她們兩個都沒什麼經驗。”
殷卓婷嘆了口氣:“芳姐說,實在不行就把這幢別墅還有那個會所都賣了……”
“能賣多少錢?能解決掉那兩個專案的現金流困難麼?”朱小君的口吻中帶有了一絲不快的情緒。
且不管這個殷卓婷是不是傳說中的呂保奇的偏房女人,也不管殷卓婷這個女人是透過什麼手段坐到的財務總監的這個高位,單就她此刻的表現,朱小君便斷定這個女人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呂保奇怎麼會喜歡上這種女人?還會委以重任?
朱小君在心中隱隱地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他又判斷不出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是因為什麼。
殷卓婷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我們又能怎麼辦?那些供應商一定是知道了我們的麻煩,這才趕著時間來找我們逼債的。朱先生,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們房地產公司其實都是依靠銀行的貸款才能保證充足的流動性,就算賬戶不被封,只要銀行的貸款不到位,我們也同樣難以支撐起兩個專案的流動性啊!”
“銀行貸款?”朱小君一怔,他雖然知道一個大型企業的運作,在資金上確實需要銀行貸款來支援,但是對殷卓婷的這種說法,說一個房地產企業要全依靠銀行貸款才能保證充分的現金流動性,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那公司賬戶如果不被封,能拿出多少現金來?”
殷卓婷回答道:“還有一點四個億。”
朱小君又問道:“那你們欠了多少應付賬款?”
殷卓婷張口就答:“一點五個億。”
這一下把朱小君給驚到了,感情這保奇地產那麼大的一家公司,在現金流上居然是倒欠帳。
“朱先生,看來您真是不懂房地產這一行當,我跟您解釋一下吧!”殷卓婷笑了笑,笑容中略微夾雜著一絲蔑視:“就拿我們現在正建設的兩個專案來說,這兩塊地拍賣的時候,保奇地產一共花費了四點九個億的資金,這筆錢是需要我們直接從公司賬上劃到國土資源局去的。我們拍下了這兩塊地的開發權,就可以拿著它去銀行辦理抵押貸款。關係好一點的話,可以貸到競拍價的七成款,關係一般的話,六成或五成也是正常。不過,有了這筆貸款,拆遷蓋樓是足夠了,等到樓封了頂,拿到了預售許可證的時候,便可以提前出售房子,實現現金回籠。如果公司在現金流上覺得緊張的話,這個階段還可以把樓盤抵押給銀行,實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