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認得夏侯兄弟的人低聲驚呼一聲,剛想逃的遠遠的,就猛然聽見幾道淒厲的慘叫,那個戴兄的腦袋被青花瓷砸中,西瓜一樣碎開,鮮血四濺。然後青花瓷碎裂,十幾道瓷片激射,又擊殺了旁邊的三個人,奪去另外一個人的眼睛。
一動手就殺死四人,廢去一個人的眼睛,夏侯氏的兇殘一下子讓眾人噤若寒蟬,自覺的連呼吸都壓低了許多。
兇威滔天!
兩人見得這一切,眼中閃過滿意的得色,都站了起來,循著樓梯往下走來。
“大哥的內力愈發精純了,這樣舉重若輕的一擲,二弟我就做不到。”其中左邊那個微胖的人說道,正是雁蕩雙雄中的老二夏侯嬰。
夏侯昊剛想點點頭,忽然眼光一冷,大鳥般掠起,劃過長空落到酒館正門口,猛地轉身,一掌向前拍去。
“砰!”
只聽得一聲巨響,原地一個黑影炮彈一般飛出,直到撞到牆上才滑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眾人小心的看過去,此人正是和戴兄聊得正歡的那個魯兄。魯兄高大雄壯,站起來足有兩米,活像個熊瞎子,單單體重就有三百多斤,但是就這樣一個重量級人物,居然被夏侯昊一掌震飛,只剩下半條命。
“好強的武功!”
群雄大駭,原先眾人以為雁蕩雙雄的武功就算是再高,頂天了也就五嶽劍派掌門那個級別,現在想來真的比起來,恐怕還是雁蕩雙雄要強上一籌。
“哼,一群不入流的小嘍???才湓諼頤切值鼙澈笏等?浪摹!畢暮鈮灰躋醯淖呦蚯澆塹穆承鄭?孔咭徊狡?憑桶胃咭壞齲?攪俗詈笈ㄖ氐耐?僱鶉縑┥揭話慍臉戀難乖諡諶誦牡祝?荒蘢雜珊粑?v泵嫦暮鈮謊沽Φ穆承指?蟻諾蒙??6丁?p>; “跪地求饒,或者,”夏侯昊看死人一樣掃過魯兄,嘴裡狠狠的吐出一個字,“死!”
“你……”魯兄心中一股怒火勃發,要他跪地求饒,那怎麼可能,就是殺了自己也別想。不過他剛想反抗,只是看到夏侯昊似笑非笑的樣子,就膽氣一洩,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絕望的時刻,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夏侯兄好威風,殺了我五嶽劍派的客人不躲起來,反倒在華山腳下作威作福,說不得左某隻有將你兩擒下,交給群雄論處。”
聲音剛剛落下,一個淡青色的影子在魯兄身前一晃,露出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年。這個少年體魄雄健,面如刀削,一雙眸子漆黑深幽,一點都不像年輕人,倒像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學究。
此人出現,群雄就覺得剛才無時無刻都在壓抑自己的‘泰山’消失無蹤,立刻輕鬆了不少,直起腰來大口呼吸。這時他們才覺得原來能自由的呼吸也是一劍非常美妙的事情。
“左冷禪!”有氣無力的魯兄忽然眼中閃過一抹亮光,掙扎著大叫:“左少俠,還請您為我魯達主持公道啊,我和戴小樓戴兄不過是討論了一下雁蕩雙雄的武功,可是他們二人居然一點都不顧江湖道義,出手擊殺了戴兄,要不是您來得及時,只怕我……”
魯達也十分精明,幾句話就將情況介紹了清楚。左冷禪靜靜的聽完,才抬頭看向夏侯昊,道:“不知道夏侯兄對魯達兄弟的話有何異議?”
“嘿嘿,沒有,他們找死而已。”
“一個半月前,浙江白馬莊三百六十一口人也是夏侯兄殺死的?”
“不錯,歐陽匹夫自尋死路,我們兄弟自然不會客氣。怎麼小子,你想摘下我們的頭顱給他們報仇?我呸,也不拉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敢向我們兄弟動手!”夏侯嬰說的猖狂,卻謹慎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和大哥夏侯昊形成一個60度的角,將左冷禪圍在裡面。
他們雖然不認為左冷禪是自己兄弟的對手,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