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佈滿了各色的花瓣,裝點得很是浪漫。
墜兒香閨
毓秀倚靠在床邊,張望著窗外的景色。她已有七天沒有離開過房間了,心中異常的煩躁。銀鐲扶她坐到窗戶下杉木椅上,讓她盡情享受初秋時桐君山的景色。
毓秀見一身石榴衣的梨核兒立刻來氣,心中總是不暢快。
毓秀嚷道:“唉,奴才啊,我口渴了去倒杯水來。”
梨核兒才沒有搭理毓秀,只是在院中散步。
毓秀頗有些惱怒,又嚷道:“你是聾子嘛,我叫你你沒聽見啊。”
梨核兒轉過頭來,一副好奇的表情,自語道:“啊呀,不好了,這院子裡何時多了一隻母猩猩,我怎麼聽見一隻母猩猩在咆哮呢?”又抬起頭來看見屋內的銀鐲,說道:“銀鐲姐,你是不是也聽到一隻母猩猩咆哮啊?”
銀鐲掩面而笑,只笑不答。
毓秀火冒三丈,怒道:“你這隻雌猢猻,我非撕爛你的嘴巴不可!”說罷,便從窗跳了出來。拾起牆邊的木棍就衝梨核兒砸了過去,梨核兒飛起一腳將木棍踢成兩截。銀鐲怕毓秀再受了風寒,馬上跑了出去想勸她回屋。只是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毓秀更是不肯鬆手,她手上沒勁,卻用指甲掐著梨核兒胳臂,梨核兒感到針刺一般的疼痛,她伸出一掌,欲打毓秀的心窩···
正巧,靈性與靜嚴趕到,見二人爭執不休。靜嚴抱起毓秀,將其護在自己的懷裡。靈性攔下梨核兒,卻見其欲起掌,不時心中一顫。
覃勤見靜嚴護著毓秀,頓時醋意大發。悻悻道:“嚴哥哥你在幹嘛!快放開她啊!”
毓秀掙脫靜嚴的臂膀,心頭不知是怎麼,竟然感到一絲酸楚,不禁淚如泉湧···
靈性放開梨核兒,說道:“她受了傷,你就多擔待點是了。”
梨核兒怒氣未減,撇著嘴道:“你是主子,說什麼是什麼嘍。”
夕陽
餘輝萬丈,霞光鋪路
映襯著風光無限的桐君山,山崖下,溪水旁
二人迎秋風而立,都是清風盈袖,長身玉立。
靜嚴閉上雙目,揚起細長的脖子,沐浴在山間的清風之中。
天際的雲團蜷縮在一起,有些倦意···
“你怎會在這裡?”靜嚴小聲問道,好像怕打擾這天際的平靜。
一旁的靜慈面露微笑,說道:“當日遊學至此,腳踝不甚扭傷,幸得墜兒姑娘相救,我便留在這裡養傷了。”
“大丈夫當雄飛,安能雌伏。你難道想留在這裡過一輩子嗎?”靜嚴道。
靜慈看著頗有惱怒的兄長,微笑道:“我是初春之時來的,林花鋪路,春水細波。一時好奇,誤入香潭。清澈見底的溪水,水面上盪漾著從樹上飄落的桃花花瓣。春風拂面,搖起斑碧的竹枝,沙沙作響。忽聽一陣銀鈴悅耳,若人語。只見溪水岸邊,燦燦桃花下,伊人臨溪梳頭。長髮飄然,飛舞的水珠在她手中滾動,化成林間的精靈。她雪白的雙足踏在溪水裡,泛起粼粼細浪,晶瑩的浪花裡還映襯著她那*的肌膚。好似仙子,是花中仙,‘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闌露華濃。’她嫋嫋婷婷,美目流盼。清晰的溪水將她的影子一併流到我的面前,那溪水與桃花也記住了她的美,令人魂牽夢繞。我低首俯看溪水中她的影子,卻見她有淡淡哀愁與憔悴。纖纖的手指捧起朵朵花瓣,她凝神傾訴。一陣香風而過,她散開花瓣,叫風把花瓣送到思念之人的手中,以慰相思。哀怨感動了手中的桃花,桃花也為之淚珠偷彈,花與淚融在一起,匯聚在香溪中流蕩。我望著水中寄存的影子,心中也與她一起寂落。‘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從此,我便痴心醉心於她,忘不了了。”
靜嚴看著痴心的弟弟,笑道:“墜兒姑娘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