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把下巴抵在佚珩肩上。
“一起去看看本家。”佚珩舔著冰激凌說道,緋紅的眸子撲閃撲閃,看不清楚具體顏色。
“佚珩小姐,你不和我們一起了嗎?”塞巴斯蒂安鞠躬詢問。
“我何必去妨礙人家的好事。對吧,拓麻?”佚珩把舔過的巧克力冰激凌遞到一條面前,一條也順勢舔了一口,說:
“嗯。我們,也好發展一下。”
巧克力原本的晶瑩,只剩下一點渾濁,到底,是什麼變了?
陽光下,什麼都有。
溫度裡,又有什麼?
“佚珩小姐,我還是跟著你們好了。”塞巴斯蒂安語出驚人地說。夏爾緊抿著唇線。
“阿勒,為什麼?”佚珩睜著大大的眼睛,卻看不到底。問道。
“反正夏爾少爺和伊麗莎白小姐都是兩情相悅,我不好打擾。但是佚珩小姐這邊我還有機會插一腳。”
“嗯。我知道了。”
“那麼,佚珩小姐是答應了嗎?”塞巴斯蒂安掛著惡魔的微笑。
“看著辦。賽巴斯的話……”
“佚珩,那我呢。”一條春風和煦地笑著。
“現在,賽巴斯和拓麻就陪我去看看本家吧。”
“yes,my ;lord。”
“走吧。”
目送那一行奪人目光的人走後,夏爾和伊麗莎白也接著告辭。
“跡部君,叫佚珩的女孩,包括他們,都有點怪異呢。”幸村。
“啊恩——本大爺的洞察力早就發現出來了。”跡部撫摸了那妖冶的淚痣,目光深不見底。
佚珩走到緋櫻家的舊址,看著眼前全然無變的古風建築,微微嘆了口氣。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裡面,是空曠的。除了當年的人,那麼多的傭人,所有家居用品、包括她以前穿的和服、還有那一片櫻花林都留下來了。
“當我們透過門,來到另一個世界後,在原來世界裡的身世背景,都會像存在了很久一般自然植入人們的腦海。拓麻——”
“是。”
“你是什麼時候在月之寮那邊死掉的。”
“三天前。”
“那就對了……我讓賽巴斯查的資料顯示,一週前一條的集團就存在了,就像從未消失過一般。所以說,不僅時空會幫助我們建立起原來就有的背景,空間裡、也就是門的時差也是不一樣的。”佚珩凝視著那一片櫻花飛舞的花林。
“賽巴斯……”
“是。”
“現在……是秋天嗎?”
“是的。”有些訝異她話題的跳轉。
“嗯。”
原來,早就已經是秋天了。還傻乎乎地活在自己的櫻花林裡。看吧,現在沒有了能力,它們該凋零的時候凋零,提醒著,吶,春夏早就過了,自以為是地活在那時候,到了秋冬之季,你要怎麼辦啊。好可惜,晚了。我錯過一個春天,又錯過一個夏天,然後再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跌跌撞撞迎來一個秋天。
好的東西維持的時間,永遠比我們想的短暫許多。而我們討厭的東西,看來那麼漫長。時間是最好的夥伴,同時是無法覆滅的敵人。
每次都這樣說,還沒有來得及去愛你。來得及,來不及,不是誰說了算的。我想做到那般無所謂,我只能裝瘋賣傻,假扮風輕雲淡,然後讓時間慢慢吞噬。吞噬一切。
你知道嗎?作為這個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裡面爛完了,外面沒有一點瑕疵。
我恨我。我愛我。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討厭你,但是我愛你。無法衡量的,無法估測的,我想要的,我得不到的。
櫻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