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一直在邊上盯著,林大夫沒有一句暗示的話,林大夫所帶的吃食,老奴也都徹底檢查過了,包括林大夫身上,老奴也仔細的搜了又搜,老奴敢保證,沒有異常。”
太后蹙眉:“那眼神呢?他們就不曾眼神交流?”夫妻之間處久了,心意相通,有時候,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傳遞心意,這個可能性也很大。
嬤嬤心下一驚,當時她所站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兩人的神情,只是,中間,因為李學士瞪她,她曾挪開眼,沒能由始至終的盯著兩人,嬤嬤手心裡冒汗,她這一小小疏忽若是讓太后知道了,太后追究起來,她可吃罪不起,當即,硬著頭皮,決然道:“老奴一直盯著他們,老奴敢用項上人頭擔保,他們二人不曾遞什麼眼色,暗通訊息。”
曹嬤嬤思忖道:“看來這李學士不是個好相與之人。”
那位嬤嬤忙附和道:“是啊!林大夫才開個頭,李學士就發了好大一通火,把林大夫送去的吃食全砸了,那神情,就跟要吃人似的,可嚇人了。”
太后沉吟不語,如此看來,這李學士,要麼是用情太深,要麼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她這步棋又落空了。
“讓我進去,我要見太后……”門外舞陽郡主大聲囔囔。
太后皺了皺眉:“讓她進來,褚嬤嬤,你先退下。”
舞陽衝了進來,撲通跪在太后面前,哀求道:“太后,舞陽求求您了,這事作罷吧!您這樣為難他,他就算被迫娶了舞陽,也不會真心待舞陽,更不會甘願輔佐太子哥哥,太后,您這樣做,會適得其反的。”
太后面黑如鐵,沉聲道:“哀家自有主張,無需你多言。”
“太后,您還看不明白嗎?像李學士這等性情中人,威脅逼迫是無用的,他們講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講的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太后若真想讓李學士為己所用,只能對他施以恩惠,而不是逼迫啊……”舞陽剛從一個宮女口中得知,昨日太后召見了林蘭,她急的不行,這事越弄越擰了,再這樣下去,會無法收拾的。
太后面無表情,聲音冷硬:“哀家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你只需好生呆在宮裡,若再讓哀家聽見你說這種話,哀家定不饒你。”
舞陽悽然望著太后,她一直以為太后是慈祥的,太后對她那麼好,秦家多少兒女,太后唯獨偏愛她,她是由衷的想要孝順太后,可現在,這樣的太后只讓她覺得陌生·陌生的可怕。到底是她想的太天真,還是太后自己人老昏庸?舞陽低著頭,淚盈與睫,心裡失望之極。
林蘭見過明允後·心緒一直難平,做什麼事都覺得不得勁,悶悶的發呆。銀柳等人還以為二少奶奶定是見了二少爺的悽慘模樣,才會這麼難過的。幾個人在那妄自揣測,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不覺心下悽然,二少爺太可憐了。
福安聽見了她們的談話·又以為是二少奶奶說的,急忙跑去葉家告訴葉大老爺。
葉德懷去了織染坊還沒回來,福安就把訊息告訴了大夫人。
女人總是容易把事情想的很複雜,很嚴重,所以,到晚上葉德懷從織染坊回家時,王氏就哭哭啼啼的告訴他:“明允在獄中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林蘭探過明允回來·整個人跟掉了魂似的,連話也不會說了。”
葉德懷一聽,驚跳起來·這還了得?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太后這個老妖婆為了逼迫明允給明允吃苦頭了,當即命人火速備馬車,直奔李家暫住的小院。
林蘭正和丁若妍說探監的事。
丁若妍聞言,拿帕子擦著淚,唏噓道:“二弟平安就好,可憐明則,到現在也不得見他一面,不知道他如今是何種情形。”
林蘭見她如此傷心,安慰她:“大哥被關在刑部大牢·雖然不得探視,但你爹不是打聽過了,說他一切安好?你且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