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只幫一次。”聶生對蕭子莫眼中是煞氣視而不見，拍了拍保鏢的肩膀，那人伸手一揮，蕭子莫下意識一擋，覺得手臂疼得就要斷了。

“至少，你該看到結果再走。”他不死心，冷冷地補了一句。

聶生回過頭，小嘴一翹：“也好，究竟誰最後能留下來，我也有點興趣。阿寶，我們就看看再回家吧。”

阿寶……

張小丫嘴角抽搐，虎背熊腰，像是大猩猩一樣的壯漢被叫作這個名字，真是太有才了。

“藥效差不多了，快躺在床上。你，叫人綁住她的手腳，免得傷了自己。”聶生掰著小指頭，脆生生地吩咐道。

蕭子莫一臉不悅，還是照他的叮囑一一做好了。反正是心理科，病床都有柔軟的布條以固定患者的四肢。在這裡，反而不會遭人懷疑。

張小丫漸漸感覺到身體發熱，手腳被蕭子莫綁得很緊，嘴巴更加給聶生這小子塞了東西。看起來似乎是好心，怕她咬到舌頭，事實上看著他滿臉幸災樂禍和興致勃勃的樣子，總覺得自己被他耍了。

正胡思亂想著，身體越來越熱，面板火辣辣的痛，好像被火焚燒一樣。張小丫閉上眼，滿頭冷汗。腦海中似乎還聽到另一道聲音，她知道，那是嶽月的慘叫聲。比起她，身在體內的嶽月要更痛。

只是十分鐘的時間，張小丫覺得就像一個世紀，心口又癢又痛，偏偏她的手腳不能動。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她的意識慢慢有些模糊。

突然聽到聶生靠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不能暈，不然這身體就歸裡面那個女人了。”

張小丫眉頭一皺，這事就該早說的。勉強提了提神，她說什麼都要繼續活下去。好不容易跟爸爸和好了，又跟蕭子夜在一起，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認輸？

可是這種煎熬似乎沒完沒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痛楚如果停留在一個程度，她還可以逐漸適應。偏偏這種痛緩一下，又痛兩下，折騰得張小丫死去活來。

腦中的慘叫越來越弱，嶽月不好過，張小丫也是痛苦呻吟。好不容易睜開眼看著掛鐘，還要熬多久？

眼神飄向床前瞌睡的聶生，他聰明伶俐，一見張小丫這樣就明白她想問的。嘟著小嘴，他坐到阿寶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道：“具體的時間我也說不出來，只要裡面那女人認輸了，你不就贏了咯……”

張小丫眼裡冒火，這事早不說晚不說，偏要這個時候告訴她。原本嶽月已經支援不住了，聽到聶生的聲音，咬咬牙又堅持了下來。

她欲哭無淚，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撐著。可惜對比起來，嶽月的執念更強勁，張小丫昏昏欲睡，眼看就要支援不下去了。

蕭子莫在一旁滿臉凝重，睨了眼正抱著阿寶的手臂瞌睡的聶生，知道這人是靠不住的了。不經意間轉向門口，見著扶著門框搖搖欲墜的人，愣住了。

“子夜，你怎麼來了？”

明明那鎮定劑打下去，沒三四個鐘頭都不可能醒過來的。看了眼床　上面色蒼白的人，這算得上是心有靈犀嗎？

蕭子夜的視線只停在張小丫身上，鎮定劑的藥效還在，他腳步虛浮，好不容易才挪到床邊。握住她的手，這才發現邊上的男童。皺了皺眉，遲疑道：“你是……聶生？”

“大哥哥——”只見剛才還拽得不行的聶生，洋溢著可愛的笑容，跳下阿寶的懷抱，撲了過來：“奶奶去世後，你都不來找我玩了……”

摸著他的頭，蕭子夜勉強笑了笑：“看著那屋子，總是會想起外婆，就沒回去了……你有辦法幫她，對吧？”

聶生蹭了蹭他的掌心，不悅道：“還說大哥哥怎麼不來找我玩，原來是有女人了。這丫頭看起來不怎麼樣，小悅比她好多了。”

蕭子夜苦笑不得：“小悅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