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說到:“婆母真好,處處為月兒想,不過月兒瞧著這大片的花兒也當真是美,不如就讓花兒在花圃裡豔麗著吧!可好?”
“怎麼?你不喜染甲?”葉如意略有詫異,蘇悅兒忙是擺手:“才不是呢!只是這東西活血,孕婦碰不得,我染了沒什麼,但她院裡我是常去的,我怕有什異影響,再者,如眉好打扮,如今懷著身孕,我都令她多多注意,每日極少上妝,我若染了去,豈不是勾她?還是忍忍,等她生了著吧!”
葉如意聽了便是點頭:“你倒真是細心,我竟忘了這茬兒!那好吧,只有等以後了,看來,你只有等到明年這一季去了。”說完卻衝丫頭說到:“你就只摘一點吧,研了放好,晚上了我自己弄點。”
丫頭應聲去了,蘇悅兒則轉身看了眼紅妝,紅妝便捧了手裡的包裹上前,蘇悅兒輕言:“婆母,最近天熱了,我叫丫頭找了些棉布裁了幾身寬鬆的袍子,穿著涼快。雖說料子是不及綢緞金貴,但卻穿著透氣吸汗,很舒服,我還叫她們不要上漿,穿起來也不會硬梆梆的,您若不出去,大可穿著在院裡,舒服自在,您穿著要舒坦,覺得還行,過兩日我在叫人尋棉綢的再給您做兩身穿,就是料子愛起皺,有失體面,您別嫌棄!”
葉如意一瞧那兩身素色的衣服,便是笑了:“悅兒真是糊塗了,你忘了我們葉家做的什麼生意了?這料子的性,我可比你清楚!”說著她將袖子略一攏,紗衣下一層絲質的薄衣露了出來:“可瞧見這個,這是純絲的,沒一根線,宮裡御用的料,老太太到老爺還有我,一人有這麼一身,金貴無比,可也是一樣,稍微一坐就起了皺,天熱了我才穿,難有替換,所以你給我拿了兩身來正是巧了,只要我把它們穿在裡面,還不是一樣的?一樣失不了體面!”
蘇悅兒瞧著葉如意沒嫌棄,便是笑著點了頭,當下丫頭來報說飯菜都準備好了,蘇悅兒這便上前去推老爺的車子,葉如意笑著不言語的看著一併回了廳前。下人見狀忙碌的來幫,翠兒此時也在和一個婆子閒聊,見了也自是來招呼,結果到了近前還沒說話呢,就瞧見紅妝把一個包給了丫頭,便是微微愣了下,而那丫頭似也新奇,順手開啟瞧了眼才又合上,而翠兒卻已經掃清楚是何物,臉上閃過一絲驚後,卻是籲出一口氣來,肩頭也輕垮。
因著下人門在幫忙,太太又在身前關照著小心,她一時略有些無所事卒,結果就注意到翠兒這垮肩吁氣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要伺候太太老爺進餐,自是沒工夫理會的,便趕緊的進了廳。
說是伺候進餐,蘇悅兒現在好歹也是家主,葉如意如今沒了斗的心思,更希望自己的兒子能過得好些,也不會和蘇悅兒計較,所以只是叫蘇悅兒意思著夾了兩筷子菜後,便也就喊著一同坐了,吃了。
用罷了餐飯,說了沒幾句話後,葉如意就喊蘇悅兒回去了,因為她注意到晚上大奶奶吃的極少,專門為她加的兩個肉菜,她也沒怎麼動,只挑了些素辦兒了點,所以她猜測著可能是吃不慣她這房的菜,便打發了她早些去歇著,好就她自己回去再用些。
沒什麼胃口的蘇悅兒笑著應了,還是和太太東一句西一句的扯了一會才走,她們離開後,太太慣例的叫人把老爺送到了海姨太太處,自己才回了房裡。
叫人送來水,擦洗後,便換上了蘇悅兒送來的衣服,寬大的袍子穿在身上,的確涼爽舒適,她便起身點了三株香,衝著觀音菩薩拜了拜,跪在墊子上唸了陣佛經,求佛祖保佑軒兒後,才回到軟塌前坐著,順手拿本書翻看。而此時丫頭端著托盤進了屋,裡面放著研磨後晾了一氣的鳳仙花汁泥,以及包纏的葉子啊,布啊,線啊,剪子這些。
葉如意現在心態很好,全然是想就這麼混搭著把日子過下去,等到過個五六年了,再找機會把軒兒或弄回來,或自己再去軒兒的跟前,所以她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