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若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也解脫不了。
這條命因為廣若,要始終捏在林蹊手中了。
面對聖尊關切的眼睛,世尊一動也不想動。
「你受苦了。」
聖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是林蹊來了,那我們就不必替她瞞著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我已經讓安畫和成康通知那邊,把她從天罰獄偷渡仙界的事,用流言的方式,傳到季肖的耳朵裡。」
混沌巨魔人不能沒有天渡境。
上一次,季肖讓一庸和雲天海閣的人算計了一把,如今……
「季肖會替我們找她,魯善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直把她保在刑堂。」
想要季肖手上諸多靈物的仙人何其多?
他完全可以用那些靈物開道,讓各方仙人一起逼著林蹊出來。
聖尊抓著世尊無力的手,「你放心,只要她出來,就絕對不能再走回去。」
「……你能想到的,虛乘肯定也能想到。」
世尊沙啞著嗓子,終於開口,「我們的人,肯定是進不到她面前的。」
雖然腦袋裡面還是一陣陣的鈍痛,可關係到性命,他還是開動了腦筋,「尋一個我們能控制,又能接近她的人。
到時不用廢話,直接動手殺。」
「……好!」
這樣的人,看似好找,但是現在,實在難找。
刑堂潑水不進,外面的巡察只怕都不認識林蹊。
聖尊想了又想,「安畫在仙盟坊市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我讓她尋一個,魯善和一庸都放心的人。」
他的腦子裡,有了一個大概的人選。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聖尊一個閃身,到了外間。
一直等著世尊訊息的成康和安畫,一齊站了起來。
「沒事了。」聖尊給內室加了一層結界,「不過,林蹊必須死。」她不死,世尊可能就要被她玩死了。
「安畫,傅子璨的性情,你是知道的。」
聖尊看著徒弟,「能利用傅子璨接近林蹊,像那天,你對田甜一樣,讓他們一齊死嗎?」
「……難!」
安畫通知那邊兩位長老算計季肖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傅子璨不是田甜,他身上有他父母的神魂印記,我們可以在田甜的識海、丹田設禁制、做手段,卻不能在他身上動任何手腳。」
所以,傅子璨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師父,您與其考慮傅子璨,不如考慮天下堂的長老。
什麼?
聖尊和成康一齊望向她。
「傅子璨只是一個混吃混喝的二世祖,輕易也混不到林蹊身邊,但是,天下堂的長老就不一樣了。」
安畫道:「一庸會防著我們利用他兒子幹什麼壞事,但是絕對不會防著都是金仙的天下堂長老。
而且,林蹊手上的震幽牌不止一枚,就算我們利用傅子璨,也未必能殺了她。
倒是天下堂的長老們……」
安畫眼神冰冷,「那位叫商禮華的商長老,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商家還天淵七界的某些資產時,就是他首先坐不住的。
商家又被屈、萬兩位長老掏空了庫房,他要管他的一大家子,現在肯定捉襟見肘。
但是,他對季肖手上的東西,肯定也更垂涎欲滴。
我們若是能聯合季肖……
我覺得,拿下商禮華,應該不難。」
林蹊對別人有防範,對天下堂的長老,再防範,肯定也有限。
「商禮華的身份在那裡,用他殺林蹊,只要事成,一庸會鬱悶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