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斌才聽見“滴”的一聲——那邊最終還是確定接收了。

“呼！”吳雲斌鬆了一口氣。

……

傍晚，吳雲斌吃過晚飯，便去了市中心，先在一家網咖消磨了一下時間，待到了10點左右，便前往了凌雲集團總部附近。

凌雲集團總部就處於市中心的一條大街旁，大名鼎鼎，吳雲斌很容易便找到了。

遠遠的，吳雲斌看見，凌雲集團除了大門旁邊亮著燈、有保安執勤外，裡面的幾棟大樓內，只有前排那棟亮了一個視窗。

那應該是凌遠的辦公室吧！吳雲斌心道。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吳雲斌指著那個視窗，向附近的一位行人問道：“大叔，凌雲裡面的那棟樓，怎麼還有個視窗亮著燈啊，凌雲的員工，不都是下午五點下班的嗎？”

“哦，那是凌雲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人家是老闆，想什麼時候在辦公室，還不是隨他自己的意。”那位行人回答道。

“哦。”吳雲斌點點頭，確定了這就是凌遠的辦公室，他心裡樂開了花：看來，凌遠還是不敢離開辦公室，不敢逆了紙條的意思，哈哈，太好了。

吳雲斌很高興，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紙條對凌遠的影響大到了什麼程度，如若他知道了，可就不僅僅是“樂開花”了，而是會“目瞪口呆”。

……

凌遠的辦公室裡。

“晚上十一點，希望你還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否則，後果如何，無需我細說。”凌遠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反覆的念著紙條上的字，額頭上透出了細密的汗珠，握著紙條的雙手正在輕微的顫抖，雙眼也透出了失神。

“闡提大人為何給我一張這樣的紙條？是有什麼重大變故發生嗎？”凌遠喃喃低語著，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犯了極為嚴重錯誤的基督徒，在等待著上帝對他的審判。

……

“有趣，有趣！”一個略帶沙啞和磁性的聲音，低低的在凌遠辦公室內響起。這個聲音，並非凌遠發出的，而是一個白袍人。

這白袍人如幽靈般，不知何時出現在凌遠的辦公室內，穿著有點像穆斯林，卻手結佛家印契，赤著雙腳，身體被白袍籠罩，面目隱沒在連帽中深不可見。

“闡、闡提大人。”凌遠哆嗦了一聲，眼中透出了一股不安。

“著實有趣，百花之子竟用上我的招數了，呵呵，你說，該不該給他一些嘉獎呢？”這個被稱作闡提的白袍人，看似在與凌遠說話，實則是在自言自語。

凌遠喉結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因為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在闡提面前說話的資格。

“恩，這樣吧！”提闡自言自得的點了點頭，手上的印契變換了兩次：“他的小聰明，也要起些作用，不是嗎？”

闡提印結變換間，凌遠眼中的惶恐更甚，他的身體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著，如木偶般摸向了桌上的滑鼠和鍵盤，開啟了自己的電子郵箱，寫了一封郵件，然後傳送到了一個陌生的郵箱地址。

當然了，這個電子郵箱，只是相對於凌遠來說很陌生，如果是對於吳雲斌來說的話，那就太熟悉了……因為，這個電子郵箱，就是吳雲斌的。

……

凌遠完成這一系列操作後，身體突然向後一癱，就像是……那種操控他的力量突然撤離了他的身體，使他如淤泥般癱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一顛底迦，一顛底迦……”闡提念起了一句佛家用語，手上的印契也回覆了最初的姿態。

隨後，凌遠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模糊，神情有些迷茫，當他定了定神，再去凝視四周時，卻哪裡還能看到白袍人闡提的影子？

白袍人早已經走了。

……

白袍人在凌遠辦公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