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未繫著安全帶正一臉得意之色的向榕一個縱身向前猛的傾去,直撞向前風擋,向榕連忙伸手擋住才將將沒有撞到,這一快速的剎車讓向榕的臉頰瞬間緊繃暴怒起來,兩眼猩紅的轉過頭看向黑手陸彥。
而毫無知覺的陸彥卻是一臉迷惑的望著窗外的某一個點,向榕就那麼呆呆的將所有的怒氣都吞回了肚子裡,比如剛剛反射性將要脫口而出的“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也安靜的沒有了聲響。
這個神情,多像大二那年,出現在陸彥臉上的表情,迷惑而心痛。
那個大二註定是一個不尋常的一年,往大了說是那一年陳水扁就任臺灣總統,或者奧林匹克夏季運動會於希臘雅典舉行,往小了說是陸彥的徹底改變。
所有人都在為大二下學期的期末考做準備,包括向榕,但卻不包括陸彥。
他們二人是建築系赫赫有名的學生,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展現出的高智商,一方面是因為向榕的美女纏身與陸彥的不近女色。向榕對美女來者不拒,而陸彥就算有系花追求都是懶懶的回絕。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是一道養眼十分的風景線,熟悉的人當做人倆是關係好的鐵哥們,不熟悉的人一度以為他們倆是什麼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關係。但卻在期末那一段時間裡向榕變成了孤單一人。
反觀每天都在忙著畫圖的好娃娃向榕,陸彥不僅沒有對期末考進行復習,而且還每天不出現也不歸公寓。那時候,他們倆住在校外合租的公寓。
這讓向榕迷惑很久也瀟灑了很久。
直到某一天,所謂的萬眾矚目的高考也結束了很久之後,陸彥回來了,帶著空洞的眼神回來的。然後便是眼睛眨也不眨的從客廳經過,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正在打遊戲得向榕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三日未出。
那眼神就和剛剛的如出一轍。
三日之後,陸彥就變成了現在這般冷麵的德行。
向榕曾開玩笑的說陸彥那時候是不是遇到什麼毀滅性的事情了,或者就是因為沒有他這帥哥在身邊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又表示對那時真是悔不當初,不應該放縱陸彥流浪在外一個人孤枕難眠睜眼至天亮,但終將被陸彥狠勁的踢了小腿躲進屋子裡治傷了。
那之後向榕再也沒有提過陸彥消失的那一段時間,他清楚的記得他剛出口那句問話時,陸彥眼中的空洞。那空洞從不應該出現在陸彥深邃的眼睛中。
向榕順著陸彥的視線向窗外看去,並沒有異常的,只看到對面T形廣場處正在走模特秀的美女們很是靚麗,但是陸彥肯定不是在看那些女人看的走了神。向榕仔細的看了又看,才發現在的T形廣場的最邊上,正有一個穿著襯衫短褲的高個女孩摟著一個男人又哭又笑。
女孩仰頭看那男人時的側面讓向榕身體陡然一震,這是那個前幾天與陳總談合同時突然出現在包廂裡的女人。不同的是那女人那天是濃妝豔抹,今天卻是素淨的梨花帶雨,但是臉部的側面曲線卻是使向榕印象深刻的很。
向榕也清楚的記得那天那女人藉口要去洗手間的時候,陸彥也跟著尾隨其後,沒過多久,再進來的時候陸彥忽然一改了常態,與陳總攀談許久又連帶著下肚了不少酒。
向榕摸摸下巴,所以這就應該是使陸彥失常的人咯。
洞察別人秘密的時候顯然是最讓人興奮的時候,於此,向榕也就將剛剛陸彥險些讓他命喪當場的事大人不記小人過一般給省略了,身體向陸彥一邊微微傾斜了一些,抬起手指向那女孩的方向:“看上她了?”
陸彥不理,向榕繼續說:“要不要我這個大舅子幫你追她?”
陸彥沒接話茬,收回了視線,冷不丁的發動車按上檔位揚長而去,讓向榕又是個措手不及向後仰去,伴著陸彥冷冷開口的話“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