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就打斷她:“我就是來告訴你我們明天有五十年校慶演出,你來看吧,我和家言有演出,給你留兩個位子,帶著你同學也行,省著你自己無聊不來。”
凌煙有些發暈,他們居然都已經周全到多留位子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一邊想看家言的演出,一邊她還要為中考複習的,有些糾結。
這時自凌煙班級走出來一個有些黝黑的高個子男孩,嘴裡哼哼著歌,打斷了凌煙剛想拒絕的話。那男生走到他們倆旁邊的窗臺邊就毫不掩飾的看向凌煙。
陸彥把她拽過來一點,低聲問:“他誰啊?”
“啊,他是馬浩,我們班體育委員。”
“離他遠點聽見沒?”
陸彥一看馬浩的樣子,就覺著她對凌煙沒安好心不懷好意,可是凌煙對這方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接觸,似是不知道陸彥什麼意思,只莫名其妙的回答:“我本來離他也挺遠的啊。”說完又反射性的離窗臺遠了些。
陸彥轉頭對馬浩深深的看了一眼,像是在警告,馬浩只哼了一聲走回了班級。
這是陸彥和馬浩的第一次接觸。
那時候的凌煙,已經和陸彥認識了有三個年頭,從最初的有些反感,到現在稍微有點哥哥般的依賴,這樣的變化讓她找到了點溫暖,也讓陸彥更加真實的認識到了這個女孩有多堅強,也有多脆弱。
六月三日,星期六,凌煙和同桌陳儀按照陸彥所說終於找到了C市重點高中。門前車水馬龍,大條幅上寫著關於校慶的各種標語,如“熱烈慶祝C市高階中學建校五十週年”或是“恩師道遠,母校情深”。
陳儀在班上就是個愛湊熱鬧的人,眼見著這麼多人進進出出,就興奮地拽著凌煙到處跑。在把C高轉了個遍後,才想起要看演出的事情。
等她們倆人找到大禮堂,從偏門進去的時候只聽到一陣熱烈的掌聲。凌煙沒看舞臺上的人,只記著陸彥說他在舞臺右側的第二個出口等她,她就只顧著找陸彥了。
看了一會,一個正急得亂轉的人影終於撞入她的視線。陸彥的打扮穿著與往常很不一樣,一身深色牛仔服,頭髮似乎打了髮蠟,顯得他很是張揚,她失神的想他此時真的有些像電視裡的明星。
倆人走近,陸彥抬眼終於看到凌煙,鬆了口氣,又有些責備她:“你怎麼才來啊?家言的演出剛剛結束。”
凌煙錯愕,陳儀有些自責。之後有人叫陸彥去後臺準備,他給凌煙陳儀找了兩個座位後便走了。陳儀向凌煙道歉說都怨她,凌煙只回憶著剛剛進來時的熱烈掌聲,覺著錯過的滋味很不好受,她只能靠想象剛剛家言哥哥做了些什麼贏得了這麼大的掌聲。
在凌煙沉浸在想象中時,一句聽不懂的聲音傳入耳中。她抬頭看向舞臺,一個樂隊正在舞臺上,其他拿著樂器的人她都不認識,只認識那個拿著麥克風唱歌的人,是陸彥。
燈光全部聚集在他的身上,似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卻好像這一瞬間聲音漸漸散去,周邊場景漸漸消失,只看到陸彥的嘴唇一張一合,現在的他滿是認真,彷彿還帶了些深情。
這一刻,凌煙清晰的感覺到了心底有一根弦被他撥動了,伸手抓住衣領時,陳儀詫異的問她不舒服麼。凌煙只搖頭,有些發慌,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另一個人所帶動的慌、不由自己的慌。
表演結束,掌聲依然如雷鳴,響聲不斷。
之後陸彥和家言一起從後臺出來,在觀眾席中找到凌煙,幾個人弓著身子一起跑出了大禮堂。
家言一身白色燕尾服,就真的如童話中的王子一樣,靜靜的立於凌煙面前,雙眼泛著光芒,垂頭看向臉頰微紅的凌煙,摸了摸她的頭,剛要問是否看了他的演出,就被陸彥截了話茬。陸彥指著凌煙的腦袋瓜就說“你怎麼這麼沒有時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