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屁臨時組建,郭肆酒哪裡肯買帳,他今天之所以來是兌現當年的承諾,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偶爾也要行君子之事。
郭肆酒搖下車窗,點了根煙,「你要跑路的話我給你安排,費用一千萬。」
數字順著煙霧輕飄飄散出去,就像燃盡的草灰一樣隨意。
一千萬……劉行長心頭一嘚瑟,要了老命了!
「能不能……」
郭肆酒眼神遞過去,閃過一道寒光,劉行長後面講價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看在舊日的情分上,要不然你不會親自出來見我,一千萬就一千萬,你這邊準備好之後我立馬打錢,但是要快,我感覺警方那邊快查到我了。」
郭肆酒豎起一根手指,「一天。」
劉行長長出一口氣,心頭的石頭落下,「謝謝肆哥,這一劫我要去躲過去了,以後一定忘不了你。」
郭肆酒冷笑一聲,「你最好把我忘了。」
劉行長知道他話裡什麼意思,做這種買賣,事後必將希望與對方老死不相往來,尤其是東窗事發。
「我只能放你自己走,家裡人讓他們統一口徑就行了,礙不著你,如果他日你落水,淹死自己,保全大家,明白嗎?」
家人永遠是軟肋……劉行長捨得自己二婚的小嬌妻,也捨不得剛上幼兒園的兒子。
他連連點頭,「明白,你放心,我懂得知恩圖報,」
「劉懋元,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些年,尤其是當上副行長之後,幾乎沒人直呼其大名。
劉行長攥緊的拳頭裡滲出汗珠,他在褲子上蹭一把,「聽說你現在和賀總的兒子共事。」
「對。」
「叫什麼?」
郭肆酒一字一頓,「賀,城。」
這個名字從很早開始就像一根鼓棒,終日不停在他耳邊敲打,讓他時刻充滿警惕和戒備,也時刻起著振奮他的作用,努力往前跑,停下即是毀滅。
劉行長看破的同時也說破,「想踩少東家上位,不容易啊。」
「你要是好奇結果,可以在國外等著看新聞。」
看來郭肆酒很有信心,在他身上,這一點從沒缺失過。
劉行長放鬆緊繃的雙肩,伸了伸蜷縮的腿,問:「賀知生有跟你說我嗎?那天賀城來找我,因為我那不爭氣的侄子,唉。」
要是按照以往的脾氣,最後不是一聲嘆息,而是一聲囂張的「操!」,今時不同往日,屬於他劉懋元的時代過去了。
郭肆酒點頭,「提了一嘴,說他兒子如果有什麼事,幫著處理一下。」
他嗤笑,裹了口煙,「還以為他兒子上幼兒園的時候嗎?可能他這個當爹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有多出息。」
「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
郭肆酒這樣評價賀城,並不覺得過分。
劉行長捧著他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再怎麼也鬥不過你,還是把經歷多放在賀知生身上吧。」
時隔多年,賀知生給他的陰影依然揮之不散。
「你錯了。」,郭肆酒搖頭,「賀城,比他爹城府深。」
這些年郭肆酒可以說看著賀城一路長大,他們家的複雜關係,要是換做別人,肯定鬧得雞飛狗跳,繼母和私生子各種不和,繼母的孩子和私生子互看不順眼,親生父親被困在中間,一個頭兩個大,但現實並不是……
他不怎麼愛說話,卻和家裡人關係很好,最讓郭肆酒佩服的是兩位母親的關係,不是很好,是特別好,光憑這些郭肆酒就已經非常佩服這個後生了,何況他身上的藝術和經商天賦。
尤其是知道監聽被拆除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