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道:“這幅畫是我家小姐畫的,畫中的女子就是我家小姐,男的是小姐在大學時的戀人。”沐澗穎問道:“那她的戀人現在在哪裡?”小蘭道:“五年前就已經死了。聽說是在老家哈爾濱被人殺死的。小姐為此就退學回家了,還憂鬱成病。老爺和夫人找媒人給她介紹親事她也從不理會,長年將自己關在家裡。老爺和夫人都擔心小姐會尋死,就讓我一直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小姐偶爾也和我說說話,還教我繪畫,她還說她不會死的,她有事沒替男朋友完成。我問她什麼事,她卻又不說,整天都看著兩幅畫。”
沐澗穎奇道:“哪兩幅畫?”
小蘭道:“一幅就是牆上掛的這幅。另一幅是她男朋友畫的,叫《玫瑰花圖》。”沐澗泉心想:“果然如此。”他注視著牆上那幅畫,輕描淡寫地問道:“那你家小姐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那幅《玫瑰花圖》又在哪裡?”
小蘭道:“我記不起他的名字了,反正特別長,他是滿族人。原本那幅《玫瑰花圖》一直放在小姐的床底下,小姐每次取出來看了都會放回去。就在小姐死後,警察來查案把家裡到處都翻過,也找出了那幅畫,雖然沒有將那畫拿走,但自從搜出那幅畫以後就沒有繼續搜了。我認為那幅畫對小姐很重要,我怕警察會來偷走,於是就臨摹了一幅,將我畫的那幅放在小姐床下,而將真的那幅藏到了我的房間裡。結果昨晚上小姐床底下的那幅畫果然被人偷了。”
沐澗泉陡然想起幾年前離開上海時川島芳子曾說過,殺死憲敏貝勒的軍統女特工“梅花”蘇慧娟是中統唐建明的人。心想難道此案和唐建明有關?
沐澗穎道:“你很聰明,既然你們都喜歡讀偵探小說,那你們對此事有什麼推理?”
李雲揚道:“張家全家的死都是有人精心策劃的。從殺人手法來看,不可能是仇殺,也不能是情殺。張家雖然守著這麼大一座庭院,但早已沒有經濟來源,生活也過得很平淡,不可能是為財。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那幅《玫瑰花圖》。”小蘭也道:“我也這麼認為,小姐曾說過還有事沒替她男朋友完成,而那幅畫又是她男朋友所畫。難道她所說的事就隱藏在那幅畫裡?”
李雲揚道:“那幅《玫瑰花圖》裡肯定隱藏著很大的秘密,兇手殺了張家全家,一定是為了方便自己來找尋此圖,也是為了殺人滅口,不讓更多的人知道有關此圖的秘密。他知道現在警察調查這種疑案怕麻煩都會草草結案,或者警察中就有他的人,甚至他自己就在其中,就可以以查案為由來光明正大地尋找此圖,可他當時並沒有將此圖拿走,而是等到晚上再來偷,就證明此人是在單獨尋找此圖,不想讓他身邊的人知道。而且此人身份還不簡單,否則他很難實施這一系列的計劃。”
小蘭十分難過地道:“那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這個兇手?他的勢力一定很大的,這種牽連到警察和官場中人的案子是無法查的。這麼說我家主人的仇是沒法報了。”沐澗穎道:“只要那幅真的《玫瑰花圖》還在你這兒,就有辦法將兇手引來。”李雲揚道:“沐小姐言之有理。你還沒說那兇手是怎麼從這間密室裡出去的。”
沐澗穎道:“這很簡單的,只需要一條能穿過窗戶縫隙的細線和膠布就可以了。先將兩扇窗戶開啟,將細線的中間部系在插銷的頭部,打個活結,再把插銷搬到最高位置對準插孔,將細線沿著插銷的鐵皮繞過,再沿著窗戶邊延伸到外面,再用膠布將線貼上。隨後便可出去關上窗戶,將膠布撕去,輕輕放鬆細線,就可將插銷放到固定的銷孔中,再拉細線的另外一端,就可以拉開活結。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試一試,不過每一步都要做得非常仔細才行。”
李雲揚點頭道:“相信,完全相信。”
沐澗穎又對小蘭道:“那你把那幅真的《玫瑰花圖》拿來看一看有什麼秘密。”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