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極吃著營養蔬菜粥,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然後手在口袋裡摸索著什麼。
見他在急著尋找什麼似的,松雪美紀有點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一些照片和一張紙條。
“老闆,你是在找這些東西嗎?”
林星極聞聲看過去,然後奪過了松雪美紀遞來的照片和紙條。
看著晴的照片,和紙條上的地址,他安心了下來。
這種安心,往往是看著她的照片才有的。
“老闆,照片裡這個女人是你最愛的女人嗎?”松雪美紀多了一句嘴。
“以前...是。”林星極有點艱澀的說道,低眸看著晴的照片。
他感覺身體沒有異樣了,才對松雪美紀道:“給我訂一張去往南納白的機票。”
這是地址上的國家,北洲一個不知名的小國家,晴現在就在那裡。
“好的。”松雪美紀應了一聲,然後出去搞機票了。
二十分鐘後,她拿著一張頭等艙的機票回來,遞給了林星極,然後離去了。
林星極坐在病床上,看著機票,自嘲的笑了笑。
他知道,最好的道歉方式是不見面不打擾。
可他欠她一句沒有意義的對不起,這是他必須對她說的對不起。
為她的信任,為當年一腳把她踹下直升機,這句對不起必須要說。
他是一定要說,原不原諒是她的事。
他也不配得到她的原諒。
...
去往南納白的最近一趟航班是今晚9點。
林星極7點就出發去機場了,可倒了大黴,打了一輛新手開的計程車。
那司機不熟悉路,帶著林星極繞了幾圈,繞了一個多小時。
林星極八點五十才到機場,還有十分鐘,時間還來得及。
最後還是及時的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了,飛上雲層。
林星極機票是一個靠窗的位置,他看著窗外,看著9點的星空。
眼裡迷惘。
他到底是去找晴道歉的,還是...找她再續前緣的...?
林星極不知道。
閉了眼,在飛機上睡了過去。
...
一天後,飛機在南納白的一個機場停下。
林星極上了飛機,然後上了他安排在那裡的私人飛機。
晴所在的地址過於偏僻,打車沒一個司機願意載林星極去。
所以林星極只能包了架私人飛機,飛往紙條上的地址。
一天後。
林星極跪在了晴的面前,頭低著,沒臉抬頭看她。
他只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就跪著了。
晴拿著一把獵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精緻的臉沒有任何情緒,無感。
這裡是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荒無人煙,突然有一個陌生人闖進來,可不得拿槍防著。
儘管這個陌生人,是她曾經最愛的男孩。
於她來說,林星極曾經是至死不渝的摯愛,現在僅僅只是一個陌生人。
對他再無情緒。
晴天沒有太陽,風很大,十分涼爽,林星極跪著,感覺腦袋越來越沉。
十幾分鍾後,見他還是跪著,沒有其他過激的舉動,晴便收起了獵槍,轉身回了屋。
林星極跪著還是站著,都跟她無關,只要不影響她的生活就行了。
還有他的那句對不起,對她來說,沒有意義。
有些仇有些恨,她早就釋懷的一乾二淨了,誰都會犯錯。
恨一個人十幾年,憑她的性子做不到,那樣子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