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進人群裡的鐘羸連忙幫腔:「對啊,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真出了什麼事還能互相幫忙。」
他這話說完,丁雀諷刺地嗤笑。
「我是絕對不會和你住在同一個房間裡的。」
鍾羸陰沉著臉,像在威脅:「丁雀,這可是事關生死的事,你別太自私。」
他這話一出,讓其他人的目光都有些變化。
耿真眯眼看著鍾羸頭頂懸著的顏料瓶。剛才鍾羸說了那番話,他的身體就成了透明色,顏料瓶口一傾,胸口處的心臟被黑色顏料澆灌,就連全身流動的血液也被染成了黑色。
穆薇開口勸道:「丁姑娘,現在是特殊時刻,你能不能先忍忍,顧全大局,你們倆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出了遊戲再解決成不?」
丁雀撥開頰邊被風吹落的碎發。
相比鍾羸灰頭土臉的狼狽,她的妝容仍是精緻的、完美的,不笑時眼角上挑,連嘴角禮節性的弧度也只會生出清冷感。
她肩膀上的彩陶不倒翁剛才在餐廳趴了半天,現在搖搖晃晃立起來,臉盤上濃艷的眉眼怒氣滿滿,氣得落下兩行淚。
鍾羸在她靜靜地注視下有些心虛。現在一群人隱隱以耿真為首,他轉頭看向耿真:「耿哥,你也覺得大家住在一起更安全點吧。」
耿真盯了會兒不倒翁,聽到這話看向鍾羸:「這是誰跟你說的?」
鍾羸愣住。
耿真以為他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又問一遍:「誰告訴你住在一起更安全?」
鍾羸有些結巴:「沒有誰……我這不是猜測麼。」
耿真頷首,說:「我覺得你猜測的不對。」
出於禮貌,他在最後補充一句:「當然,你可以不認同我的觀點。」
鍾羸有些氣惱,他覺得耿真是在跟自己過不去,故意借著自己長威風。
「那你又憑什麼覺得我猜的不對!」
耿真:「我在遊戲外是遊戲主播,平時玩的遊戲比較多,多少懂點遊戲套路。」
「一般來說,恐怖遊戲裡不會允許所有玩家抱團行動,特別是晚上。」
他小指上還勾著剛從婦人那裡得到的房門鑰匙,「我暫時認為先聽從安排最好。」
李戚接著響應:「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李青木鐘愛射擊遊戲,恐怖遊戲玩得不多,但他樂意看到鍾羸不痛快,「我也認同。」
穆薇看了一圈,她不懂遊戲套路,只知道年輕人都愛玩遊戲。這個遊戲處處透露著古怪,她清楚不能亂來,也預設了耿真的觀點。
談話不歡而散,耿真目送幾人離開的背影,一回頭,鼻尖差點撞上寧忘的下巴。
他退後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困了。」寧忘晃了晃掌心的鑰匙。
耿真低頭一看,小指上那把鑰匙在剛才被順走了。
「別總是用這種眼神打量我。」
寧忘用指尖隔空點了點耿真的眼睛:「我和你們的目的相同,不用費力氣試探我。」
耿真茫然眨了眨眼睛,無辜又純良,像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寧忘率先進了三號房間。
柯基不情不願跟著寧忘跑了兩步,發現跟不上,又扭頭回來找小熊貓打鬧。
小熊貓身後的大尾巴拖在地上,朝他舉起兩隻前爪恐嚇:「嚶!」
寧忘剛進客房,李戚便貓著步子從二號房間溜出來,瞅了眼三號房間半掩的房門,小聲道:「你今晚真和那個人住在一起啊。」
「怎麼了?」耿真問:「你覺得他有什麼問題嗎?」
「倒也沒有。」李戚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