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她們整治了個半死。
臉上的紅腫是消退了,可是肚子卻是疼的人死去活來。
大夫用盡辦法,可就是沒輒。
一夜功夫。沈安姒她們是拉的差點脫水,渾身無力。
第二天早上,安容去給老太太請安時,紅袖剛從沉香院回來。
“大夫人和三姑娘她們怎麼樣了?”孫媽媽有些愧疚的問。
若不是她出的餿主意,大夫人她們也不會那麼慘。
紅袖臉色有些漲紅,像是憋氣憋了許久一般,一想到沉香院的臭味兒,紅袖就覺得鼻子刺疼的厲害。
“聽丫鬟說,大夫人一夜沒睡,跑了十三趟茅廁。根本就不能吃東西,像是一夜之間,消瘦了許多,”紅袖回道,她沒敢說大夫人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兩三歲一般。
披頭散髮的,還有厚厚的黑眼圈,還真的挺嚇人。
一般人拉肚子,一天也足夠好了。
大夫人她們少說也要三天。
這個年,大夫人她們得在床榻上過了吧?
老太太擺擺手,紅袖便退到一旁。換衣裳去了。
她剛進院子時,丫鬟還捂鼻子,說她身上臭的很。
安容坐在一旁,一句話沒說。因為根本就沒她的事。
大夫找出了大夫人她們拉肚子的原因,不用她解釋。
老太太嘆息一聲,冬梅偷信的事算是揭過了。
但是侯府卻沒有平靜。
主子沒事了,下人有事啊。
其實侯府主子沒有多少個,還不及丫鬟的幾十分之一。
只是主子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下人的事再大。都是小事。
但今兒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因為事情只關係到兩隻烤雞。
但這兩隻烤雞是安容和沈安溪今兒的主菜。
偏偏這兩隻烤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廚房的婆子打起來,就是因為這兩隻憑空消失的烤雞。
廚房那兒,素來油水多,丫鬟婆子偷拿點兒剩菜,或者剋扣哪個主子的菜,都很平常。
但是今兒,卻偷到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上了。
這是向天借膽。
廚房婆子怕惹禍上身,雖然不擔心捱打,可是會直接發賣,那比捱打更嚴重上十倍不止。
這不,你指認我,我指認你,務必將偷烤雞的罪摁在別人頭上。
要說在這麼點事也驚動不到老太太,可是事情就是那麼湊巧,松鶴院廚房食材不夠,去大廚房領,瞧了熱鬧回來一傳。
就傳到了老太太的耳朵裡。
老太太見有人敢剋扣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頓時就發了怒。
怎麼只要偷東西偷的都是安容的,秘方、信件都不說了,現如今,連給安容準備的燒雞都偷,還將沈安溪都捎帶上了!
沈安溪則很高興,她也有安容遭遇一樣的時候。
摩拳擦掌,等著抓賊。
孫媽媽則納悶道,“廚房那些丫鬟婆子是不是在侯府呆膩了想換個地兒,連四姑娘和六姑娘的份例都敢剋扣?”
安容也不解呢,要說是大夫人吩咐的,可是大夫人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管得到大廚房那兒?
而且偷兩隻燒雞能起什麼作用?
更何況,大廚房現在是三太太在管,一年到頭,年夜飯最是重要,萬不可有一絲的馬虎。
在這樣的情況下,廚房還敢偷竊,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安容覺得,這燒雞丟的有些不尋常。
果不其然,三太太特地去查,將廚房丫鬟婆子審問了個遍,愣是問不出來一絲問題。(未完待續。)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