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督,拖得時間久了,還不知那群仙人會做出何等離經叛道之舉。”
話落,祂忽然揚聲道:“顯聖真君。”
兩邊的諸神中,就有一人走出,身上鎧甲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來到陛前,單膝跪地,拱手道:“臣在。”
“青姑的修為道行還是不夠,你與她同行,做個照應吧。”說罷,祂揮一揮衣袖,就有一枚泛著星光的令牌自虛空中凝聚,落了下來,直印在那顯聖真君的頭盔上!
頓時,四周便有震盪,道道漣漪從虛空長河中湧出,朝著顯聖真君的這句鎧甲匯聚,最終融入其中。
咔嚓!
一道裂痕在鎧甲表面浮現,跟著就迅速蔓延。
幾息後,那鎧甲處處龜裂,散落開來,露出了裡面的青年男子。
此人雙眉入鬢,氣度英武,額間還有一道細紋,胸背腹部鱗光鎧甲,但雙臂乃是戰袍長袖,手持一柄三尖兩刃槍。
叮叮叮——
清脆的聲響中,粼粼水波在他身上盪漾,但漸漸歸於虛無。
邊上,青姑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探究與忌憚,她知曉這是靈仙神道所特有的,自神話中歸來的法門,是天宮群神避免沉淪長河迴圈、圓環之道的法子,只要傳說不絕,天宮正神便近乎不朽,而且修為更能在一次次迴圈輪迴中不斷累積,直達不可思議的境地!
按理說,她將來命定為天帝之女,也該歸於天宮之神,只可惜跟腳位屍,出身地府,便只能如那北邙山神一般的地上神祇一樣,隨著靈仙界的時光長河沉浮。
“去吧。”
畫中帝王再次揮動衣袖,長階下的兩人便被一陣漣漪籠罩,瞬間挪移出去。
待得他們回過神來,已到了一片幽靜密林之中。
潺潺溪水,陣陣微風,雲霧繚繞的深處,隱約能見幾道身影。
流水青竹之間,便是神仙身影。
那一名名容貌各異、年歲不同的仙家之人,坐于山水之間談笑風生,還有人高歌雅談,氣度從容。
不過,最裡面的石亭裡,卻擺放著幾幅畫像,畫上之人個個仙風道骨,一看就非凡俗,雖在畫中,卻也是神色舉止如常,與旁人談笑無礙。
顯聖真君與青姑來時,引得幾人側目,但那些人也只是看上一眼,便收回目光,雖是窺破了二人跟腳,知道是天宮、地府之人,卻無人真個問候。
二人尋了個地方落腳後,青姑低聲說著:“若不是知曉群仙所在的這座桃源山,本就是天宮別院,而諸仙能齊聚一處,不用擔心天道制約,也是虧得天宮之令,我都要以為,這一眾仙人是來此處遊山玩水、無意中聚在一起的。”
顯聖真君眉頭緊鎖,搖搖頭道:“仙者本就追求逍遙,因天道之故而備受壓制,不知積蓄了多少年月,天宮地府被他們看做是天道幫兇,不出言斥責都算好的了,又豈能有好臉色?”
但他這邊話音落下,就有個聲音響起——
“真君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說話的,乃是一名枯瘦老者,閉著雙眼,但神色從容:“吾等聚於此處,乃是天道強令,要對付復甦的陳王。那陳王是何許人也?想必兩位心知肚明,他或許命格獨特,跳出天道制約,但真要是吾等齊出,焉能有失?既是如此,又何必搞得嚴陣以待?”
“竹仙此言不妥。”顯聖真君搖搖頭,根本不管所處之地,就道:“陳王亂長河,已是波及將來脈絡,早一日剪除,便早一日安寧。我勸各位,不要存著其他心思,早早動手為好!”
“嗯?”
此言一出,原本還熱鬧歡笑的場面,登時一片安靜。
最後,還是坐於上首的於道人道:“顯聖真君所言甚是,吾等託庇於天道,自然不會違逆,只是我聽說,那陳王如今與張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