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謂陳祖之信仰!也逼得大哥不得不去篡此小修的根基……”
瘦削道人見其越說越氣,搖搖頭,道:“事已至此,何必多說?二兄,你性子粗獷,還是鎮守在景陽城,西嶽那邊的事,由我來處理吧。”話落,身若遊蛇,融入黑影,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還無察覺的姚琴,卻將得到的情報都傳訊於陳淵。
“要篡我氣運、位格?膽子可真不小啊。”
陳淵得了情報的一時間,心裡一轉念,便氣笑了:“我在此界辛辛苦苦打下的名望,居然被人惦記上了?不過,若我未歸也就罷了,現在回來了,還想篡格,那就是純純找死了,我就等他真到了觸控位格之時,與我本質相對時,看看到底是個什麼境界。說起來,這新生界域中,到底都有什麼人物,都還未摸清……”
一念至此,他登時就給那位大成背後的仙人記上了一筆,同時又與姚琴傳念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我生平最是不喜這等背後算計之人。你這段時間費點心思,把這件事牽扯的人都給我摸清楚,位置、名姓、修為,多多益善,列個名單給我。至於其他,如果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可沒心思糾纏,便都由你應付吧。”
“啊?”
這話說得姚琴既驚且疑,畢竟他可不知所謂陳祖,便是陳王,最後只當是陳王要下大棋,以此介入大成,或許是想中途截胡,便都點頭應下。
鹿首山中,陳淵吩咐了姚琴後,卻忽然想到一事:“那個什麼白衣神相,說是要將我列為乙等,可怎麼丁等之後,直接就給提到乙等了?丙呢?”
想著想著,他跟在江中酒的後面,漸至鹿首山深處。
這座山脈比起當年,雖輪廓、靈脈尚在,但山體大有變遷,整體已有千里之長,山中更是靈氣濃郁,氣運隆厚。
“到底是幾個界域聚合在一起,天地靈氣都變得不同了,以目前的靈氣來看,修行到合道飛昇問題不大。我當年若是不走……不,我若是不滅了天魔殘魂,神藏天道無法掙脫出來,又如何能有升格的機緣?可這天魔一除,天道確實也容我不得,好在還算地道,給了足夠補償……”
過去種種浮上他的心頭。
離他離開此界,大概是過去了近二百年。
在這期間,陳淵歷經勾陳界、墨守界、洞虛界、末法之世和靈仙界,前後看似只有幾十年,但期間多有時光扭曲之地,比如在那靈仙界嚴格算來,他與圓環之主在其中鬥法,便跨越時空近三百年!
不過,靈仙界與外界的時光流速本就有異,因此脫離出來後,並不是真的過了三百年。
同時,造化神藏經歷多界融合,其時光亦有扭曲之處,這一來二去,便有了二百年的光景。
“二百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若是不曾修行長生之法的,這都足夠換上四五代人,乃至經歷一個王朝興衰週期了。不過,若是修為有成,哪怕不成陰神、陽神,這二百年時光,也不見得能造成太多改變。”
想著想著,傳林過溪,前面已有聲音傳來,待得又繞過一處後,景緻豁然開朗,卻是一處水潭,潭中升石,有府門顯於石上。
洞府位於潭水之中、山體之下,五行俱全。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景緻,一下子就把陳淵帶進了熟悉的節奏裡。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水潭,看向那銘刻在山體上的一座巨大石像。
那是一名少年道人的雕像,雖因風霜而略顯古舊,卻依舊能看得出一股飛揚、出塵、睥睨天下的氣勢!
莫名的,一股沉寂了許久、沾染了歲月的因果絲線震動了一下!
虛空中,一團在苦苦支撐的天道意志猛然一抖,繼而散發出驚訝、狂喜、孺慕的情緒,一道被祂蘊養許久,正在被外力侵蝕的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