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打算遮掩,又有什麼好算計的?反倒是你們兩個,分明是神道修士,卻能這般隨意的降臨他界,著實令人意外。伱等口中的天庭,又是什麼勢力?與紫霄宮、五魔殿一樣,也是橫跨星河的大宗?”
在見得這兩人的一眼,陳淵就看破了祂們的跟腳,察覺到內裡的神道本質,察覺到這赫然是兩尊神靈!
不僅是兩人,周遭的萬般變化,凡在自然天道之內,此時皆倒映在陳淵心底,通透清晰,一眼洞悉。
“比起洞虛的那些念頭神,這兩人居然更近似於造化神藏裡的神祇,身有血肉,神力洗滌肉身,胸中懷著滿月,竟是兩個福德層次的神祇!我本以為,這神靈多數受制於地域、權柄,不似修士那般瀟灑自由,沒想到還真能有降臨之神!”
自打他解除了塵緣界以來,所見之福德仙魔便越發眾多,大有滿地走之勢。但陳淵卻不覺得奇怪,蓋因這福德仙再是稀少,散於星空各處,但到底都是長生久視,長存時間,再加上塵緣界是爭奪天道,凝聚洞天種子,不是福德仙根本都不夠上臺的資格!自是能將散落於星空各處的仙人集中起來。
至於這勾陳舞臺,更是涉及到洞虛之境,而那些求取洞虛之境的,自然都是滯留在福德巔峰許久之人,這些人哪怕一片星域只有一個,千萬年以來也不知累積了多少,在短短几年時間中聚在一兩處洞天中,可不就顯得滿地走了?
可即便陳淵早就想通了裡面的道理,提前凝結天道法相以做應對,卻也著實未曾料到,會碰到自外界而來的神祇!
對面的俊秀青年,在經過最初的驚訝後,馬上鎮定下來,然後彈指掐算,跟著悶哼一聲,臉色一白。
“難測命數,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是那陳世集!”
祂的眼神頓時深邃起來,隨即鄭重道:“既然閣下來了,那也正好,本來就是要上門拜訪,陳說厲害,梳理關係,在哪裡都是一樣。在下乃是南天庭所屬,巡星使者章之能,這位是辟邪神將尺兼!見過界主!”
那虯鬚漢子尺兼亦抱拳行禮,甕聲道:“某家見過陳界主!”
二者行禮之時,亦打量著陳淵,想到對方無聲無息的到了背後,還能自山中便察覺到自己等人到來,不由越發警惕,亦驚訝於對方的隱匿與探查之能。
“是來拜訪,還是來警告?”陳淵眯起眼睛,“兩位只怕是不速之客。”他嘴裡說著,心裡則反覆品味著“南天庭”這個名稱。
此名他亦曾聽過,知道確實是與紫霄宮、五魔殿、崑崙山等同個層次的大宗,當時聽得天庭兩個字,就覺得大概與神道有關聯,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只是如此一來,這勾陳一界中,光是我知道的,就涉及到了三大宗門,怕是越來越熱鬧了。”
“界主說笑了。”對面,章之能搖搖頭,意有所指,“若是吾等剛才一番對話,讓界主生出了誤會,那在下不妨將話說清楚、說透徹,省得界主因一時誤判,生出錯落,最後追悔莫及。”
他看似客氣,但無論語調還是話意,都無半點友善之意:“想來界主已經知道了仙魔大會之事,那在下也不繞圈子,此事能成,與我天庭關係很大,但天庭所宴請的,是那些困於福德多年,卻依舊能以大意志、大毅力剋制住更高境界誘惑,維持著境界的苦修之人!如界主這般,已早早定下前路,與一方天道相合的,其實不適合前往……”
說著說著,章之能話鋒一轉:“在下聽說界主修行至今也不過二百餘年,可謂資質過人,如今新合一界,正該是沉心靜氣、感悟天道玄妙,爭取早日證道清靜的時候,何苦要來此奔波?不如……”
此人還待再說,陳淵卻忽然出言打斷對方,他問:“這勾陳界是你家南天庭的?”
章之能一怔,搖頭道:“勾陳並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