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現如今,咱們的清兒小姐都長到這麼大了,又和明安侯府認了親,咱們此時不報仇,難道還要任她們逍遙享福?夫人,婢子不怕死,您就跟清兒小姐都直說了吧。”
崔婉清不由得喃喃的問道:“沒有解藥?這不可能吧?總會有神醫可以治得了的。”
鄭夫人傷心的搖了搖頭,“自打姨母我得了自由,第一件要緊事情,可不就是幫著你翹月姨母想法子解毒?別說京城附近有名的大夫了,就連江南的謝神醫都託人去問了。”
“謝神醫親筆寫來書信回覆,這‘幻夢’之毒。的確是無解。不過是拖時日罷了。。。。。。。說起來都是心酸和眼淚。唉,總之,是姨母對不起你翹月姨母啊。”
崔婉清原本想著,沒有解藥,至多翹月會像剛一進門見到的模樣,但起碼還有命在,現在一聽說就算月月吃著解藥,到了界限。也還是難逃死路。
這樣一來,翹月可真的是捨生忘死的,在促成報仇這件事情啊!
而像翹月這樣的人,世間難尋幾人,前世裡崔婉清只有在話本子上,才看到過這樣的描述,真沒想到,今世裡,眼前就有一位活生生的典範。
她能不感激莫名嗎?她能不覺得心如潮湧嗎?
崔婉清當即便站起來,恭敬鄭重的衝著鄭夫人也翹月兩人。深深的施禮,十分痛心的言道:“兩位姨母在上。請再受清兒一拜,說到底都是我們母女倆,連累了你們主僕倆,清兒心中真真是內疚不已,您二位若是有什麼需要侄女兒做的,請儘管吩咐,清兒絕無二話,傾盡所有也要為您們辦成。”
“的確是有事情要你去做。”鄭夫人說話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先前的平靜,她深深的望了一眼翹月,方才扭過臉,雙眼決絕的看著崔婉清言道:“姨母要你將害死你孃的兇手,全部一個不剩的都找出來,讓她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得的代價。”
“姨母還要你幫著我們主僕倆問個清楚明白,她向琤和到底為什麼要和外人勾結,謀害自己的至交好友,甚至還是有恩與她的人?”
“清兒,姨母對周氏的恨意,尚不及對向琤的十分之一,你還小,也許並不能明白,自己的至交好友,居然害死了另一位至交好友,反過來還背叛自己,狠毒的想要置你於死地的滋味。。。。。。”
“呵呵,太痛苦了,每天晚上,我都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我想要答案,她到底為什麼會如此喪心病狂的答案!”
“清兒,這兩件事情,你能做到嗎?”
崔婉清自打站起來行禮之後,就一直就沒有坐下,在這對新得來的姨母跟前,崔婉清覺得自己無法安心落座,也許只有拿出最最恭謹的態度,才能讓自己的心裡好受點。
她聞言重重的點頭,款款而言:“請兩位姨母放心,您所說的這位兩件事情,正是侄女兒立志要做到的。”
“其實侄女兒第一次在明安侯府見了姜姨娘,就覺得姜姨娘言語之間很是怪異,心中覺得大大的不對勁,從那會起,便一直都在想辦法探查。”
“當初給孃親接生的兩位穩婆,一逃一癱,算是都斷了訊息,而夢蝶和彩蝶也是相繼離世,至於宋太醫家也只剩一子,據說是在京城做乞丐,但是我家三哥幫襯著侄女兒查詢許久,至今也沒有找出來人。”
“侄女兒私底下與三哥商議,打算從姜姨娘身上下手,現今已經得知,因著她女兒的身子不好,但逢初一十五都會帶著朵兒表妹,去大成天寺進香。”
“既然朵兒表妹是姜姨娘最親近的人,那麼咱們要是捏著朵兒表妹的脖子,您說,姜姨娘還會因著曹三夫人的轄制,而什麼都不說嗎?”
鄭夫人聽到這裡,不禁瞧了眼翹月,翹月的神色滿意至極,冷笑道:“早就該這麼做了,虧得我當年還拿她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