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心臉紅紅的,但乖乖不敢說話;倒是平兒臉泛潮紅,責備著沈一虎那一臉猴急的樣子。
“這是少爺決定的,你幹麼罵我?”很無辜,但心裡很開心。
“沈大哥是個君子,肯定不會隨便欺負姐姐,你呢?”
“我也是君子啊!”
兩個鬥著嘴,讓沈力恆與趙紫心看著,都笑開了,稍微沖淡了今晚的緊張氣氛。邊聽著他們鬥嘴,邊將行李卸下,一邊早點休息,連趙紫心都來幫忙,儘管平兒勸阻,但她自稱已非公主。
他們都以為這樣應該就是最後的發展,在此稍住,然後遠走高飛。
希望如此,希望真是如此……
事後若想想,在小宅院稍住的這段時間確實是人生當中難得的悠閒時光,平凡就是幸福,真能這樣深居簡出,藏於民間,作息均與民同,也許是件很幸福的事。
這樣平靜的日子至少過了十多天,不長不短,但真的讓他們以為曾經的天崩地裂已成過去,現在的日子平穩得很,彷彿自始便不生波瀾。
夜晚,兩對佳人在各自廂房入眠,既然互許終身,一心篤定,倒也理所當然、順理成章,所欠的也只是婚儀。
白日,平兒便會忙東忙西,忙著煮飯,料理三餐,洗衣,整理宅院;沈一虎則會出門採買所需物品,沈力恆則多半會待在宅院裡,避免有人來襲。
真的必要時,他也會出門辦事。兩個男人時而也會交換,由沈一虎守在家中。
這樣看來,就只有趙紫心沒事做——所有人都體恤她,要她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但或許大家心裡還是想,她原先畢竟是個公主,這家務事她未必做得來,不如多休息。
可是趙紫心很過意不去,看著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平兒,一下得煮飯、一下得掃地,一下還得洗衣。
於是她決定主動去幫忙,不等平兒同意,她自己來到後院處,看見小池子旁擺了一桶待洗的衣物。
她終於找到事情做了,趙紫心開心的笑了笑。蹲在池邊,看著那堆衣物,上頭擺著一根棒子,頓時不知該如何著手。
拿起一件衣物,這應該是平兒的衣裳,將它浸到水裡浸溼,可接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還有,這根棒子是要幹什麼的?那在手裡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莫不清楚這棒子的用處。“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這是洗衣棒,用來捶打衣物上有髒汙的地方,敲打一陣後,再用水沖洗,就可以了。”
看向說話的來源,竟是沈力恆,她很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連洗衣服都不會。”
他笑著,“沒關係,可以學啊!我陪你洗。”說完,沈力恆從旁邊再撿起一根木棍,也蹲在池子旁,拿起一件浸到水裡,再上下看看衣物的狀況,然後開始捶打。
趙紫心有點急,“永綿,你不可洗衣服……”他是個男人耶……
“為什麼?”
“你是個男人啊……”
沈力恆笑著,“男人力氣夠,可以洗得比女人更快。況且我連刺繡都會,這清洗衣服,本來也就是沈家子孫該學的。”才說完話,就處理完一件衣物,擰乾放在一旁。
幸好他們逃亡在外,穿的都是粗布衣裳,清洗起來毋須費心,用力捶打就是,一點也不用擔心傷及珍貴布料。
“什麼意思啊?”學著他的動作,趙紫心很快就學會了,像是在玩耍一樣,還玩得挺開心的。
“一件衣裳製成又不是穿一次就丟,上頭總有髒汙,面對各種布料,便有各種不同的方法,像是綾羅綢緞便不能日曬,要在陰涼處陰乾。”
聽著,趙紫心突然笑了出來。
沈力恆看著,很好奇。“你笑什麼?”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