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洞口前,先伸手推開靠在裡面的一塊大磨盤,這是為了防止小孩鑽進去了,成年人都不一定在這麼不方便情況下能推動這個東西。
孫琴也蹲旁邊目不轉睛,伍文定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裡面現在需要換氣,一直封閉的……不要聞。”
伸手用小棍子把金屬桶子放進去,還得一點一點放進去,火苗開始都有飄忽,好一會兒才旺盛起來。
伍文定把電筒給孫琴拿著:“我給你變個戲法,千萬別告訴人啊?”
閉上眼,吸口氣,全身骨骼發出細微的響聲——縮骨,當年至空在寺裡學來的苦功,老讓他拿來鑽狗洞行竊,其實骨頭是沒什麼變化,主要是透過筋肉的調整,讓骨骼之間的間隙變化,能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身體也更柔軟。
孫琴差點沒叫出聲來,捂住自己的嘴,看伍文定變得好像苗條了不少,然後低身扭來扭去的,居然就從那個小洞鑽進去了。
她自忖自己是進不去的,就趕緊趴洞口拿電筒照裡面。
其實裡面不算太大,高不過兩米,寬深也就兩三米,在洞壁上一米多高的位置挖了不少坑,一個一個的金屬器皿就整齊的放在坑裡,伍文定正憑著小桶子裡的火光,細細的觀察這個想念過幾百年的舊地。
這個階段的至空,還停留在金銀就是錢的簡單思維中,專心偷了不少金錠,金銀首飾也是主力搜刮物件,一些金屬瓶罐主要就是用來裝首飾的,金錠用布包著也碼在一些坑裡,沒有瓷器,沒有字畫,伍文定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包金錠的布沒有什麼儲存價值,就撥開取出一塊,是五兩的高翅錠,歷經數百年,稍微用手一擦就泛出黃銅色的暗光。
想想就蹲下來在洞口,遞出去給孫琴:“明代的金錠,你先拿著玩……”
孫琴也是看清楚裡面沒什麼危險了,接過以後樂得不行,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看,電筒都不照裡面了,就專心看這個金錠。
伍文定對步話機喊話讓次仁把包裝袋遞過來:“沒有問題,東西都在……”
外面有點小歡呼的次仁和幾個人用繩子把一紮裝著海綿包裝的黑袋子從井口遞下來,突然覺得頭上光線大暗的孫琴還嚇了一跳,才站起來接過袋子,給伍文定塞進去。
伍文定把十七個瓶罐,細緻的包好,裡面的首飾小件也照例都不取出來,只是用海綿輕輕的塞進去固定一下,然後裝進提包裡一包一包遞出去,孫琴把提包就放到從井口垂下來的籃子裡吊上去,最後是二十來塊金錠分別包裹裝在一個包裡,自己雙手合十拜了一下,才又縮身出去。
先把孫琴頂在肩上送出去,自己一拍井壁就躍出去。
把數量給次仁交代了一遍,有兩個帶點僧人特徵的先過來給他敬拜一番,才指揮人把東西裝上車,最後這十來個漢子上了三輛麵包車直接就開走了。
次仁介紹他們會連夜直接趕回成都集團總部,還有不少人手沿途會加入,直到完整交給負責清理保養的僧人。他自己倒是一副大功告成,如釋重負的表情。
伍文定肯定:“你們做得很好,應該說是比較順利的,接下來就把這裡當成一個工廠好好的操作了,我還會透過集團那邊提供一些產品過來生產,力求把這裡真正的打造成為我們面向北方的一個生產基地和物流基地。”
次仁跟接受了什麼政治任務一樣嚴肅:“物流公司已經在附近也徵了一塊地在修倉儲場地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幹出點成績的。”還雙手合十躬身行禮。
伍文定也不多呆,免得遇見什麼人認出這個去年來過的什麼建築學院學生。上了一輛麵包車,次仁又陪著就回了酒店,叮囑次仁幾句以後就告別上樓了。
孫琴這邊上車開始就握著那個小金錠,到了房間才把手伸出來張開:“給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