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他:“不要一張臉!”
徐妃青坐在桌邊擇菜:“老了我們也可以這樣出來旅遊嘛。”
孫琴沒好氣:“你倒是比我後老幾年。”
徐妃青已經習慣了:“你也先遇見伍哥幾年。”
米瑪笑眯眯喝茶,不參與。
然後一早又開始上路,在中午經過一個鎮子加油,還又多買了兩個油箱綁在車頂,就開始往敦煌方向開。
晚上紮營在一片雪山之間,伍文定還找路上遇見的牧民買了一隻小羊,請牧民幫忙殺好處理好,自己才用大塑膠袋裝好帶回車上,晚飯的時候就有烤羊,太后們都吃得很滿意。
又過一天紮營就遂了孫琴的願,離一汪巨大的藍色湖面只有四百米。
冬天,湖面卻沒有全面結冰,鹹水湖在岸邊形成一層層的鹽鹼痕,如同樹樁的年輪一樣,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理論上來說,這裡已經算是無人區了,只是一來伍文定找到了詳細的路書,二來距離有人的城鎮也不算很遠,所以才壯著膽子在瞻仰一下這個藏在山間不太有名的鹹水聖湖。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的五個人坐在湖邊發呆,美麗的自然景色總會讓人感到震撼。
大海也許更加深邃和寬廣,眼前的湖卻更聖潔和充滿靈性,大湖遠處銀光粼粼的冰塔,素白的雪山,一切都顯得浩大,好像生活中的點滴事情也輕易的隨風飄走了。
伍文定居然還帶了兩把摺疊的大型太陽傘,傘下陶雅玲雙腳翹在一塊大石頭上,懶洋洋靠在椅背裡,帶一副很大的墨鏡:“這次的旅遊安排我很滿意,有深度有內涵,以後要發揚。”
孫琴同樣是墨鏡:“後面還有什麼場景?”
伍文定想想:“玩沙吧?敦煌周圍都是山。”
米瑪其實也沒來過這邊,心裡有比較:“是感覺慢慢的在變化了,我們那邊草原還是要多一些,這裡逐漸開始有荒漠了,看上去沒什麼人煙。”
陶雅玲笑:“你這是沒文學表述能力。”
徐妃青才是茶壺煮湯圓,認真:“陶姐你描述一下?”
陶雅玲指指遠方:“山地、丘陵、草原是這裡的基本地貌,有著西北特有的無垠與荒涼,然而這種無盡的曠野,天邊的流雲,依舊是一種可以入畫的美,就像一副蒼勁有力的印象派油畫。”
伍文定和徐妃青一起鼓掌,米瑪沒怎麼聽懂,孫琴撇嘴:“當領導的就會耍嘴皮子。”
陶雅玲不跟她置氣:“如果我們都住在這裡,一家五口,倒是不用擔心別人怎麼看我們,天地之間,自由自在。”這家裡說起來四個學藝術的,真正有點藝術氣質的就她了。
米瑪不反對:“多養點羊,老公烤羊的手藝還不錯。”
孫琴想想:“老伍你想在山野上自己修房子住,是不是也有類似折中的想法?”
伍文定就曬在紫外線下,徐妃青正戴個大遮陽帽給他塗防曬霜:“和這個無關,上次去竹海和在青城山住的時候有這樣的想法,和家庭人數無關,主要是覺得既然有條件親近自然,就親近點,過得也舒坦。”
孫琴看不順眼:“小青,你別搞得跟他丫鬟似的,你看他躺得就像個地主!”
伍文定和陶雅玲的姿勢差不多,雙腳平擱在石頭上,上半身縮在椅子上靠著,現在仰著頭,舒舒服服的接受徐妃青的悉心呵護。
小女生不回頭回嘴:“我本來就是秘書嘛,照顧老總儀容儀表很本分的。”
孫琴鬱悶:“你還照顧老總什麼?”
徐妃青幾下弄完,其實之前一直都在磨蹭著伍文定臉上玩:“什麼都照顧,我去洗手。”理理頭上的帽子往湖邊慢慢走過去。
孫琴喊住:“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陶雅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