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仗著主子地寵在府裡做出格地言行。不然她非抓個由子藉機發落。縱是打殺了也不過是件小事。
頭前倒是真有幾分惱她,回頭一尋思,爺是個好色的,沒了春曉,指不定就出來些個夏曉秋曉的,且忍忍再說。這麼多年的夫妻,自家男人是個什麼性子,她已經可以拿捏的七七八八,膩了不過早晚地事,這點耐心她還有。
“賣身進府的?”
“沒呢,做短工,說是家裡母親身體不好,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閨女跟前照顧。”
鈕祜祿氏有些無奈,面上倒是一派不在意的表情,擺手道:“春曉往王爺跟前求的人情,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我難道還要為這麼點子小事擰了爺的意?左右不像個討厭的,也不定能做多久的活計,十歲的小丫頭,瞧著實是有幾分可憐,收下來就是。”
“您哪真真兒是個善心人兒……”
博爾濟吉特氏讚了一回,“說話就要月底了,太妃的生日就在月底,她老人家不喜張揚,每年過生日,只簡單擺桌席面,請皇太后和皇后吃杯水酒。明年她老人家六十整壽,皇太后地意思,京裡面親戚後輩的女眷不老少,要好生熱鬧熱鬧。今年雖不需要特別費心操持,總不好照比往年那般冷清。”
她說的這位太妃,是後宮裡輩份最高的一位,出自科爾沁蒙古的博爾濟吉特氏,是太宗皇太極孝端皇后地堂妹、孝莊的堂姑。這位太妃在堂姐孝端皇后哲哲出嫁皇太極地第二年,嫁給努爾哈赤做庶妃,成為姐姐的婆婆,卻是青春守寡,一生無子。
現今宮裡幾位蒙古后妃,以及京裡數位親貴勳臣地福晉,都是她的後輩,既是皇太后提議,少不得要為此張羅一番。
鈕祜祿氏立刻在心底尋思起要走什麼禮。這份壽禮要送地既貴重,又不張揚,偏生她對太妃的喜好全無頭緒,卻要好生思量一番。
“皇太后這些日子心情不暢,借這場熱鬧,大家姐妹聚聚,也讓她老人家開開心。”
“皇太后的心結,還不是
萬歲爺那裡?咱們只是竭已所能,盡些微薄之力罷
“總是咱們晚輩的一番孝心,皇太后明察,必是能體會到的……”
這倒是。博爾濟吉特氏暗暗點頭,凡事不能只看眼下,將來如何才是要緊。自家王爺到今天也沒放棄希望,當日朝廷冊立太子的旨意下達,他曾對自己言道:“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叫做塵埃落定,唐太宗不是太子,最後不也做上了皇位名揚千古?孝文帝做了皇帝,還不是被明成祖奪了權?太祖臨終前,汗位屬意的是多爾袞,結果又怎麼樣呢?事在人為!皇太后雖是一時沉默,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放棄了希望,一味由著咱們那位皇帝的性子來,且看日後就是了……”
眼下皇太后提議為太妃慶生,少不得也是藉此表明她老人家身體漸好。她是大家的主心骨,只要她主意正,自己等人只管盡心盡力聽從……
紫蔻送完茶點,默默回到耳屋。
她在巽王府做事已經有五天了。
不知是幸或不幸,她竟被福晉留在身邊侍候。雖只是專門侍候福晉的數個丫環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不過剛入府就能得到這份差使,實實在在算是一份優待了。
姐姐倒是有些擔心,然而在這事上卻沒有置啄餘地。
原本盼著姐妹倆一處做事,彼此是個伴,互相照應些。卻是事與願違,巽親王府太大了,而且自己剛來,埋頭老老實實做事是正經,所以這些天下來,除了入府那天,姐妹倆見過一面,說得幾句話匆匆分了手,到現在,只昨天遠遠見過一面,沒說話即各分東西。
這邊待遇倒還好,她領了兩身夏天的薄衣,吃的頓頓都有葷腥,手腳伶俐些,也沒有人刻意甩臉子給她看。
小小的刁難是有地,紫蔻聽過一些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