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用一種果敢地、兼帶了點孩童式地希冀地語氣道:“我喜歡地女孩兒。是那種讀了很多書。可以和我唱和應答。和我一起談經論詩。揮墨做畫。博學多才地女孩子。金家小姐才名美名在外。我有幸與她訂得親事。深以為豪。所以。懇請太后收回成命。旭日早與金家有婚姻之約。請太后不要讓我做個失信之人!”
當今之世,“女子無才便是德”之風氣大行其道。似金真兒這般自幼讀書習文地女孩子不多,滿人中尤其是鳳毛麟角,幾乎就是沒有。滿人的男孩子皆以騎射為能事,怠於讀書,何況女孩子。
是以陳旭日這話一說,孝莊眉頭微皺,便露出三分不喜之色。
這話聽著甚是耳熟,當年靜妃初進宮,因其不通文墨,沒有讀過書,一貫為順治詬病,且把這個當做帝后不諧的重要藉口,待日後得兒子偏寵的董鄂妃,偏偏又是一位書畫皆能的人物……現下再聽這般言辭,孝莊實在喜歡不起來。
“陳旭日,指婚的懿旨已下,朝中上下無人不知。你不想做個失信之人,難道想讓哀家做個失信之人?”
“太后賜婚,是為恩寵,旭日感激。但是,父母已經為旭日先行訂下親事,倘若我困於皇命,譭棄前約,天下人都將笑我攀龍附鳳,貪圖富貴榮華。如此,他日旭日有何面目立於朝堂,為皇上盡忠辦差?”
“能堅持已見是好事,卻不可過於固執,否則便流於偏執,反為不美。”
孝莊站起身,緩緩往堂前行去。後邊蘇苿爾做個手勢,示意陳旭日跟到後面。
“旭日啊,你看哀家這幾盆花長的好看嗎?”
陳旭日對花草瞭解不多,最常見的月季花認識,菊花認識,長在樹上的梅花開在早春的迎春花認識,其餘萬紫千紅,就只會看,而不聞其名。
慈寧宮前堂做了個簡易花架,上面擺著數盆綠色植物,有一半正開地紫嫣紅,有一半許是不當時令,只見葉不見花。
要說起來,此前數代的皇宮佈局如何,陳旭日不得而知,只知道這座紫禁城裡邊,只御花園裡花草樹木較多,其餘地方少見綠色,以防刺客潛入借勢藏身。
宮妃們時間多,女人們一般也愛擺弄個花花草草,多半的宮妃都喜歡在自己住的地方,養上幾盆花,每日裡精心養護,倒也是
地法子。
孝莊不愛女紅,對花草倒是頗有興趣。慈寧宮的這些盆花花草草,陳旭日雖不識得,想來也都是有些來頭地名貴植物。
“聽貴妃娘娘說起過,太后很會伺弄花草,養出來的花兒又漂亮又精神。上個月貴妃娘娘得了一盆,捧回去喜歡的不得了,前幾日還嘆息,怪自個兒笨,好好的一盆花,在承乾宮就不如在太后這邊開的好看。旭日從前過來,無事不敢四處亂瞧,這會兒親眼看了,才知道貴妃娘娘說的確是大實話。這些花好看地緊。”
“花到了季節就會盛開,要讓它們開的好看,就得在修剪上下工夫,放任它們胡亂生長可不成。
”
孝莊操起放在一旁地剪刀,喀嚓喀嚓幾下,將邊角的枝葉利索地剪下來,手扶著一朵長勢良好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左右看了看,又是喀嚓一聲剪斷,“旭日啊,你知道哀家為什麼要剪下這朵花嗎?”
那朵被剪下來地花在孝莊手指間輕搓擺弄,陳旭日看看那盆花,以它地長勢和位置看,根本就不需要被剪除,而且,如果真的要被剪除,孝莊也不必等到這會兒開都開了才下手。他心裡一動,嘴裡卻不輕不重道:“花養來是讓人看的,有的花留在花枝上,有的剪下來放到花瓶裡,都是為了讓養花的人看著有個好心情。”
孝莊轉臉盯著他看,半晌後點點頭,“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哀家剪下這朵花,不是為著擺在花瓶裡好看。這花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