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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她做母親的也要試上一試。

順治進屋時眉頭微擰,瞧不出喜怒,一時間董鄂妃也判斷不出太后究竟有沒有首肯。她把順治讓到椅子上坐好,“這會兒是點心時間,我煮了些容易消化的粥,要不要喝點兒?”

順治頜首,接過她遞來的茶一飲而盡,不急著喝粥,握著她的手坐到自己旁邊,“珊瑚,你猜,皇額娘有沒有答應咱們的要求?”

聽他如此問,董鄂妃眼睛往他臉上瞧了半晌,展顏笑道:“皇額娘準了?”雖然沒有在場,想也知道,母子倆必然有過一場爭執。她心裡感激,忍不住緊緊攬住他一邊胳膊,把臉貼過去,輕輕磨蹭。

順治回手抱住她,“現在,就等陳旭日回京了……”

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四章 接旨

共騎一匹馬趕路,陳旭日和費揚古迅速熟悉起來。

上得山上唱山歌,下得海里唱漁歌,通俗點兒講就是到了哪山唱哪歌。人處於某種大環境下,特立獨行最要不得,趨利避害,萬物本性,陳旭日可不是少不更事的稚子,一番權衡後,與費揚古混的頗為親近。

行則同行,吃則同吃,睡則同睡——出門在外,一切以方便為主,投宿打尖時常興是兩人一間房。

兩個人也沒差幾歲,一個少年老成,一個早熟懂事,倒是有說不完的話。

在一塊處的時間稍長,陳旭日可就看出一點端倪來。

這次朝中派出來四個御前侍衛,加上費揚古,一共五個人。

其中碩託是個帶點大大咧咧豪爽性子的傢伙,尤其在飯前飯後喝過酒,最是話多,頗能活躍氣氛。

一個名字喚作承慶的,與費揚古看似私交不錯,路上吃用停歇,一貫由他主動招呼提點。

另外兩個人,叫富雄的,祖父是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濟爾哈朗是努爾哈赤時期共柄國政的八大和碩貝勒之一,也是皇太極時代四大親王之一,成為清朝歷史上惟一一位受“叔王”封號的人,死後入享太廟。這等出身雖顯赫,奈何富雄父親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而其母又只是父親的滕妾,是以只任了尋常的御前侍衛一職,遠沒有家裡兄弟風光。

另一個叫納穆扎的卻是個蒙人,與富雄同僚經年,他倆個倒談得來。大夥坐一塊吃飯,彼此也能搭幾句話,卻只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陳旭日一次不經意間聽到那兩人私下談及費揚古,用頗不以為然的語氣。

陳旭日原是名聲不顯的太醫之子,不過因為救了四皇子,得上面另眼相看。初時這幾個對他也存了好奇心,及至路上同吃同行,卻未發現他與尋常孩子有啥不同,如果硬說不同,比起他們滿蒙的同齡孩童,越發顯的瘦小。

“小兄弟有十歲了?真看不出來,”碩託閒話時,站他旁邊用手比了個高度,“我七八歲時就有這般高,比你現在還高。小兄弟,你得多吃飯多吃肉,哪,晚上投宿時,哥哥請你吃好料的。”

原是不存惡意的話,卻惹來富雄和納穆扎大笑。納穆扎邊笑邊道:“漢人身體羸弱,哪比得咱們打小就勤練騎射工夫。慢說個子,我當年七八歲時,自己騎馬跑上大半天還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哥哥弟弟叫的恁般親熱,也不嫌折了身份。”富雄與他一唱一和,自言自語般道:“人家是什麼人?連皇上都得另眼相看,沒得自己靠上去,有意思嘛……”

陳旭日眉頭皺了又展,這人好生討厭,自恃身份,一路上看人都是鼻孔朝天,說話也不陰不陽的擱應人。本待反唇駁回去,回頭尋思,此時卻不必強出頭硬逞口舌之快。一個人是條龍是隻蟲,不在眼下,且看將來。於是在他們面前越發表現的像個尋常孩子。

只自己在肚裡捉摸:看樣子要尋個鍛鍊身體的法子,飲食上也須注意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