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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倘使能靜下心來,尤其在月上樹梢的靜夜時分品味,彷彿能生出一種使人安心的神奇力量。

伯奇福晉博爾濟吉特氏雷打不動的,每月初一十五是必來的,而且若無俗事告擾,一定要在寺裡留宿一夜。因此她在寺裡有處固定使用的靜室,在後院的西北角,幾叢修竹掩映下,與別處隔絕開來,十分幽靜。

今次上香,與兒媳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同來。

兒媳腹中有了新生命,雖不耐車馬勞頓的跋涉之苦,卻是想著誠心為胎兒祈福。如今膝下已經有兩子,側福晉亦是身懷六甲,她殷殷盼著自己頭一胎能生下嫡子,所以不辭勞苦陪同婆婆過來,求菩薩保佑。

有孕在身的人,比不得別個,容易感到疲累,用過午飯,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跟婆母告罪一聲,躺了下來,不久即告沉沉睡去。

伯奇福晉卻是睡不著,林深樹多,正值盛夏,鳴蟬亦格外多,一聲聲知了知了,不知疲倦地叫個不停,府裡邊有專門的小子拿了粘竿處理這擾人清靜的東西,這邊卻是不成,只有生受。便扶了丫頭的手,出門透氣。

鈕祜祿氏用罷午膳,也是一時間沒有睡意,貼身侍候的大丫頭秋香一邊輕輕給她捶腿,一邊輕聲道:“奴婢適才在院裡聽寺裡的小師傅說,寺裡歇下了好幾家的女眷,福晉若是覺得悶,奴婢去打聽清楚,要是有相熟地人家,請來和福晉說說話可好?”

鈕祿氏眼睛半睜半合。歪在榻上。嗓子眼裡“唔”了一聲。漫聲道:“去問問也罷。大中午地。不是常來常往地人家。就不必擾人清靜了。”

“是。奴婢省得。”

秋香停了手。悄沒聲退出門。立即著人喚來待客地僧人。逐一仔細地打聽清楚。回來稟道:“隔壁地是顯懿親王府上地太福晉和福晉婆媳倆。東面是順承郡王府上地側福晉……”略頓了頓。“還有兩家漢官地家眷。一個是翰林國史院大學士。吏部尚書金之俊府上地一位小姐。”

“金之俊府上地小姐?”鈕祜祿氏動動身子。睜開眼睛。“哪一個?”

金之俊膝下共有三位待字閨中地孫女。秋香揀起左手邊地扇子。一下一下為她扇去涼風。“是二小姐。”

“我估摸著也只有她了。”鈕祜祿氏點點頭。眉間卻是微微攏起。

“還有一戶人家,是……”

“嗯?”鈕祜祿氏皺眉道:“怎麼了,吞吞吐吐地,說俐索點。”

秋香趕緊低頭賠個不是,“聽說是太醫陳浩的家屬,奴婢還聽小師傅告知,是一位奶奶領著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兒,奴婢猜、”她小心打量著自家福晉的臉色,“奴婢猜,那個男孩兒,可能就是大家都在傳的那位。”

鈕祜祿氏坐起身,略一沉吟,吩咐道:“你去隔壁問問,顯懿親王府上的太福晉歇下沒有,若是得空兒,請她過來坐會兒。”

“太福晉沒歇下,剛剛往後邊地林子裡去了,說是去散步。”

沒有大中午頂著大太陽下山的道理,不是不可以,是太過辛苦。沒有法子那便說不了,只得如此,既然寺裡提供了方便,袁珍珠就決定飯後在寺裡歇晌。

奉上香油錢,為兒子求下一個護身符,囑他貼身放好,不可稍離。住持拉著陳旭日談了好一會兒話,袁珍珠在一旁,瞧著兒子有問有答,言之有物,彬彬有禮,心裡邊只覺得很是快慰。

告辭出來,母子倆不欲悶在房裡,左右也不覺得困,且喜屋後那片修剪地整齊有序的綠色山林,在小師傅地指引下,出了後院小門,往林子裡散步消食。

“呆會兒陽光不那麼熱了,咱們就動身,今兒晚上在家裡吃晚飯,希望你爹也能回來,一家人吃頓團圓飯,你也在家裡睡一晚。”袁珍珠瞅著走在自個兒身邊的兒子,不由得語帶抱怨道:“明兒一早又得去新月那兒,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