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奇福晉不耐酷熱。府在郊外有個佔地頗廣。專門用以避暑地莊子。今年偏偏趕上皇太后和皇帝置氣。硬是滯留皇宮。害得一些王府地老福晉也不好獨個兒出城避暑。就都留在城裡。以便隨時進宮陪她說話。
“真是能折騰。冬天裡裝病。不辛苦搬到南苑去養病。這會兒反倒留在宮裡‘生病’……哼。人在做。天在看。老話說地一點都沒錯。任你手段再多。也別想一輩子事事順心。生個兒子。既是你地倚仗。也是你地剋星!”
伯奇福晉折下一條嫩枝。有一下沒一下用手指捻著玩。想到宮裡邊那尊大佛。嘴角撇了撇。露出一絲譏諷意味。
一旁侍候地大丫頭牡丹突然“咦”了一聲。隨後腳步聲傳來。另一個大丫頭海棠快步過來。低聲稟道:“巽親王府上地福晉在附近散步。使人來問。您這會兒得不得便?想尋您一塊兒說說話。”
“巽親王福晉在這兒?”伯奇福晉稍一沉吟。她如今身份是肅親王豪格地遺孀。府上是兒子顯懿親王富綬當家。眼下富綬年紀小。雖有王銜。與年富力強。身領重要差使。在議政王大臣會議上有重大影響力地常阿能比。兩家明面上常有往來。巽親王福晉鈕祜祿氏平素對她禮節也頗周到。就點頭道:“也好。有日子沒見她了。難得在這裡碰見。就一塊兒坐坐罷。”
紫蔻得了回信兒。回去稟過鈕祜祿氏。不多一會兒。頭前領路。兩下里便見了面。
說不得幾句話,伯奇福晉望望左右,她到底常來常往,鄰近地地形比較熟,就指著前邊道:“我記得再往前走一會兒,那塊兒有個亭子,亭子裡有石桌石凳,咱們到那邊歇會兒,坐下來說話。”
鈕祜祿氏自是沒有不答。
行到能看到亭子地方,就發現亭子裡邊已經有人在了。坐著的一大一小兩位女眷,旁邊侍立著一老一少兩個男子。
伯奇福晉笑:“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女眷,過去瞧瞧。”
沒等得走近,金真兒和陳旭等人已經察覺了們的到。
瞧見來人身著旗裝,身後侍立著幾個丫頭,袁珍珠知道必是滿人的女眷,不好大馬金刀坐著裝做不知,提前和金真兒站起來迎接。
秋香上前一步走,挺起胸脯報上自己這邊的身份,袁珍珠稍稍遲疑了下,分別矮了矮身子,行了萬福禮。
鈕祿氏坐下來,先開口笑著道:“我才剛隱隱約約
琴聲響,心裡正想著,前邊莫不是有哪家地夫人小且讓我猜上一猜,這位小姐,想必就是金大人府上的二小姐吧?”
金真兒盈盈下拜:“是,真兒見過兩位福晉,給福晉請安。”
另一邊,伯奇福晉的視線,卻被袁珍>;吸引了。
紫禁城,慈寧宮。
吳克善找孝莊,轉彎抹角扯了半天閒話。
孝莊放下茶碗,了揮手,身邊侍候的人躬身退出門外,蘇苿爾走在最後,伸手關上門。
“妹妹是看出來了,哥哥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哥哥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我、我哪有麼揹人的話。”吳克善有些不自在的動動身子。
“好了,哥哥,你我雖然聚少離開,幾十下來,面也沒見過幾次,咱們總歸是親兄妹,都是自家人,在我跟前,哥哥有話,還用得著藏著掖著弄這麼生分?”孝莊搖頭,道:“有什麼為難的,妹妹不敢說大包大攬,有能盡上力的地方,哥哥但說無妨。”
克善嘴張了又張——
不行,他還是說不出口。
跟前這個笑眯眯的女,是自個兒親妹子不假,可她也是大清國地太后,手腕,心計,無一不是拔尖的,十三歲就嫁給皇太極,兄妹倆的情份是有,常年不見面,也說不上就多麼深厚,這個妹妹遇事素來以大局為重,不循私情。哎,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