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老天又給了我這麼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我還有什麼好貪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見陳氏一臉自悔說錯話的樣子,艾定邦故意將話音一轉:“夫人若是真想要個男孩兒,二弟家的三小子不錯,我和二弟說一聲兒,將他過繼過來如何?”頓了下,拖長強調繼續道:“何況夫人剛才說什麼來著?說女兒雖然小,但是心裡什麼都明白的。要是女兒知道自己的母親如此嫌棄她,該有多傷心啊。”一邊說一邊還做出一副抱打不平的樣子來。
其實陳氏心裡也並沒有覺得女兒就比兒子差。只是難免擔心丈夫會嫌棄女兒怎麼不是兒子。見丈夫這個樣子也就將心放下。
“哎呀,險些忘記了正事兒!”艾定邦見陳氏臉上漸漸帶笑兒,乾咳了兩下趕緊轉移話題道:“昨日郝家下帖請我前去吃酒。估計要吃過晚飯才得回。晚飯你自己先用,不用等我了。”
這哄女人,真是比干活兒還累!艾定邦火燒眉毛似的走到門檻邊叫來秋露冬霜她們。囑咐兩句好好伺候著夫人姑娘後抬腳邁步就要走。
恰巧這時候進來一小丫頭稟報說牙婆子領了個叫周嫂子的女子求見。
陳氏想了想,吩咐小丫頭道:“這樣吧,你先將人帶到小偏廳。一會兒我讓春雨去。”昨天那女眷說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娘子,便想試試這人的耐心如何。照顧小孩子,別的不說,最少不得的就是耐心。
小丫頭領命而去。艾定邦若有所思地把伸出去的那條腿又抬了回來。退回陳氏身邊問道:“這是給咱姑娘找奶媽子?都怪我常年在外,一分也未曾照顧到你和女兒。不然也不至於累著女兒到現在還只得你一人看顧。”
見艾定邦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絲毫不加掩飾,陳氏漲紅了臉嗔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兒!姑娘難道不是我地親姑娘麼?”頓了頓,解釋道:“這回這個是昨日親眷們推薦的。”
艾定邦拍手笑道:“即是親戚舉薦的,想來定是不差。況且你的身子也經不住這麼累日連天的照看孩子。倘若這次人差不多,就錄用了吧。”也省得他天天兒的睡書房。當然這話只能在他心裡說。
陳氏臉上紅暈還沒消下去,瞥見一屋子丫鬟媳婦子都一臉心下明瞭地模樣,臉上又紅上一圈來,惱道:“夫君不是說去郝家吃酒麼?怎地還不快走!”
艾定邦見陳氏真要惱了,趕緊陪笑到:“艾某馬上就走,馬上就走。一定不在這兒礙夫人的眼了。”
陳氏瞪了一眼艾定邦,將長隨常福喚過來囑咐道:“常福,你跟著老爺去。仔細伺候著。秋露,去把老爺的那件青色面兒的厚斗篷拿出來讓,交給常福帶著去。晚上冷,小心回來時涼到了。”
艾定邦走了以後,艾芬又醒來過來。陳氏忙抱起艾芬,先餵了奶,把了屎尿之後,只管逗艾芬做耍子。
到了巳時二刻春雨來了以後,先是和陳氏說了些昨日洗三兒宴客的總花銷,以及之後的收拾事宜。接著請示下日常瑣事。
待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完畢了。陳氏看了眼沙漏,對春雨道:“適才牙婆子將昨日說的那位奶媽子領來了。你且去相看下。覺著合適了再領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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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裡小桌子上的兩杯茶從開始的滾燙一點一點地變成現在冰涼。隨著茶水一點一點變涼的還有寡婦周嫂子的心。她不時看這牙婆子的臉色,生怕牙婆子等的不耐煩,說要走。
天不遂人願,牙婆子終究還是等不下去了,提出要走。牙婆子心裡也有想法:她們都來了半天了,除了剛開始奉茶的兩個小丫頭外,連其他人的影子也沒撈著。看來再繼續等也是白等,不如回家去。
當然,牙婆子肯陪周嫂子在艾府等了這小半天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