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小撮韭菜餡送到口裡,嚼了幾下吞下去,點評:“味還沒入,需要再攪拌,不過鹹淡已經可以了,味很鮮,雞蛋炒得挺嫩。”
聞言,餘然莞爾一笑,扯扯方揚的袖子,請求:“給我嚐嚐。”說著,伸出手要去拿方揚手中的筷子,不想方揚手一偏,夾起一點餡料,送到她嘴邊,說道:“你嚐嚐。”餘然一怔,隨即張口吃下,點頭贊同:“確實需要再攪拌一下。子敬哥哥,這事就拜託你了。”能者多勞是她一貫的主張。
看著倆人親密無間的一幕,秦頌忽然感覺很礙眼,心頭浮上一種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即將被人奪走的失落,但他很快收拾好心情,嘴角勾起完美無缺的笑容,走上前,接過方揚手中的筷子,很聽話地順時針攪拌起來。他一邊拌一邊問:“方揚,聽說那女人昨天帶著老公和兒子去繡坊送禮了。”
“嗯。”方揚的回答簡單的只有一個字。
“我聽餘軍說,餘強和餘浩曾經和一個女人接觸過,並且那女人教唆他們倆來欺負我。”
秦頌聲音很平淡,淡得令驟然聽聞內幕的餘然驚出一身汗。她飛快地瞟了眼氣息乾淨的少年,對他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些陰謀,感到很震驚。然再結合她以前認識的在市委當秘書的他,心裡又感覺這才是真正的他。一頭笑面虎,習慣用微笑來掩飾內心的冷漠無情。不是他親近的人,永遠見不到他真實的一面。
“我知道。”
方揚瞭若指掌的態度讓凡事被矇在鼓裡的餘然驚上加驚,難道這次受傷並非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是有人刻意指使的。她高漲的情緒一下子低落,心裡感覺悶悶的,始終想不通大人之間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孩子身上來?而且居然利用孩子來對付孩子。
察覺到她一瞬間流露出來的難受,方揚嘆口氣,伸手將她輕輕帶入懷裡,安慰道:“不用想太多,這些事我會解決的。你只要好好繡你的花就好,不用管其他的事。”
“你想怎麼做?”餘然用手撐住他的胸口,仰起頭,對上他冰冷的眸光,好奇地發問。她堅定的認為方揚是宋帝廟顯靈事件的幕後指使者。她很希望能再度聽到宋帝王顯靈的流言蜚語。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奪走她最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有些捱不住餘然好奇的目光,方揚不自然地別開臉,避開她探究的眼神。
“等於沒說。”餘然撇撇嘴,掙脫方揚的懷抱,跑到邊拌餡邊看熱鬧的秦頌跟前,催促道:“不要拌了,先把東西收拾好,我們該出發了。”說著,她取出一隻乾淨的白色透明塑膠袋,指揮秦頌把餡料裝好,放進平常用來裝草藥的竹編揹簍裡。
秦頌聽了,心知這件事不用他勞神了,方揚會一手解決,於是便將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野炊上去:“然然,要帶碗筷嗎?”他第一次參加野炊,情緒比較興奮。
“碗會打破的,我們帶兩飯盒和三把不鏽鋼調羹就行。對了,把昨天炸好的花生米帶上一斤給他們解饞。”餘然搖頭,不贊成秦頌的主意,轉過身裝了些花生米帶上。
“你說得對!我們帶飯盒。”秦頌點頭,開啟碗櫥,取出乾淨的飯盒和調羹裝進事先預備的塑膠袋,放入揹簍,一同帶走。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方揚拎起揹簍,背到自己身上,很自然地牽住餘然的左手,向屋外走去。秦頌緊跟其後,很公平地拉起餘然的右手。倆人把她護在中間,說說笑笑地往陸圩鎮的方向走去。中途路過學校,發現不少同學待在門口,在等其他人匯合。他們見到餘然他們三個,紛紛圍過來打招呼,相約一同走。
一群孩子走在路上總會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餘然乖乖走在中間,不敢擅自脫離隊伍,讓家人擔心。接二連三發生的意外已讓餘奶奶的怒火面臨崩潰的邊緣。她並不